“哎呃……”她發出長長的一聲幽歎,眼睛緩緩的睜開。
“來,吃點東西吧。”楊政隨手從包裏取出塊肉幹扔給女人,同時將一套自己的幹衣拿過來:“你的衣服都濕透了,需要換下。”
本來女人還因為楊政的話有些驚疑和害怕,不過她看到一直坐在一邊的艾薇兒臉色就鬆了下來,等楊政走出帳篷外,她迅速的脫光衣服,穿上楊政的衣服。
女人的身材很高挑,隻比楊政略矮,不過骨架就纖細許多,換上楊政的衣服,胸口露出一大片雪肌,見楊政進來朝他嫵媚的一笑。
楊政覺得隱隱的不妥,平時的他絕不會對女人產生無法控製的感覺,隻是這女人一舉手,一投足都讓他心髒跳得有些加速。
而這幾天一直沉默的艾薇兒竟然主動和女人說話。
即使這對艾薇兒來說是個好現象,楊政卻不得不警惕。
這女子來路不明,處在危險四伏的大草原,她怎麼會孤身一人。
實在有太多疑點。
“大哥,謝謝你救了我的命。”斯嘉麗見楊政一直在旁默然不語,突然開口道。
楊政回過神來,點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斯嘉麗。”
斯嘉麗?
楊政腦袋裏頭一個冒出來的就是《亂世佳人》裏那位女主人公,這部奧斯卡電影史上一座豐碑似的電影,楊政自然是看過的。說起來,眼前的斯嘉麗和費雯麗之間還真有某種奇特的神似。
這當然是錯覺,楊政也被自己冒出來的古怪念頭弄得有點想笑了。
看到他臉上難得一見的人性表情。連斯嘉麗也不由微微一呆,她柔聲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想到一點有趣的事情罷了。”楊政看看外麵的天色:“天快黑了,今晚看來隻能在這裏休息了,我看你也累了,休息一晚,明天再說吧。”
夜裏的風有點冷。
雨雖然小了,卻淅淅瀝瀝的仍舊不停。
艾薇兒整個身體都蜷在楊政懷中,她似乎將楊政當成了自己的父親,睡夢裏依然抱著楊政脖子,低低囈語著“爸爸”。
楊政小心的將艾薇兒的手放進毯子裏,又將她背部的毯子拉好,裹住她嬌小的身體。
在小女孩的的另一側,斯嘉麗發出均勻的呼吸,已經睡熟了。楊政瞥了她一眼,頓時一窒,因為睡覺的姿勢加上衣服特別寬大,斯嘉麗一半香肩從衣服下滑了出來,小半個渾圓飽滿的酥胸在衣服下若隱若現,肌膚上隱隱的光澤使夜晚的誘惑更加濃烈。
楊政落在毯子上的手幾乎不受控製的朝女人胸前高傲的豐聳滑去。
女人完全沒有察覺。
她睡得很香。
楊政的手微微顫抖著,就在觸碰到一點滑膩時,“啪嗒”,帳篷頂滴下一點冰涼,落在他的鼻翼上。
楊政猛然震醒,迅速收回手。
這可怕的欲望到底是怎麼產生的,楊政不敢再看女人一眼,仰身臥倒。女人卻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底深處抹過了一絲驚奇,但隨即是更嬌柔,更誘惑的神色。
夜更深,熟睡中的楊政恍若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小顏溫暖的身體,像灼熱的火石。
急促的喘氣,蛇般扭動。
一股奇特的幽香鑽進他的鼻子,清新得仿佛空穀的裏的幽蘭百合。
誰?
楊政猛的睜開眼睛,這時候,眼前隻有兩顆鑽石般明亮的光點。
楊政心髒猛烈跳動起來,他絕沒見過一個女人的眼睛可以那麼勾魂攝魄。
那美仿若已不再是人間所可擁有,眸子深處像星空一樣廣闊,充滿了無盡的玄奇,幾乎要將楊政的靈魂吸取……女人似乎還沒完全清醒,星眸迷離,而她的臉上已經有了一絲血色,略紫的嘴唇微微張著,未發出任何聲音,未作出任何淫褻的動作,但楊政卻感到了那無聲的野性呼喚。
那是消失掉很久的感覺,似乎生命裏隻有小顏才能讓楊政如此徹底的點燃欲望之火。
若隱若現的羊脂膏體,更加動人。
楊政的目光像野獸一樣,狂熱,躁動。
鼻息在加重,雙手顫抖著,緩緩伸向女人。
整個荒野,整個天地,似乎都已隻剩下眼前一個微微喘息的女人。
雨聲漸漸聽不清……
就在楊政的手即將觸碰到女人的身體時,他的胸口一陣火灼般的疼痛。
刻下,楊政的眼神深處驟然掠過一絲狠厲,雙手如同鉗子似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冷森道:“說,你到底是誰?”
女人被楊政掐得透不過氣來。
楊政眼裏一片殺氣,清醒過來的他頓感事情不妙,楊政絕不信自己會如此沒有自製力,連續幾次失控。他不是沒見過美女的下半身動物,亦不可能對一個初見的美女產生如此強烈的衝動。胸前的芭比正提醒他,此女來曆不明,而且非常危險。
女人的臉憋得通紅,身體還非常虛弱的她被楊政一掐,還沒怎麼用力,就很幹脆的又暈了過去。
楊政鬆開手,女人的頭發貼在臉頰上,看起來異常柔弱。楊政頭一次產生兩難的情緒,若他能冷酷到底,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死這個女人。但還有一個可能,此女根本就是一個普通女子,楊政將親手扼殺一條無辜生命。
天人交戰,楊政是否該從此走上絕情絕性之路,內疚和痛苦的情緒撕扯著他。
“叔叔!”
艾薇兒的聲音震醒了楊政,小女孩貓一樣的眼睛有些惶恐的盯著楊政,因為她看到斯嘉麗倒在楊政的身上,臉色蒼白,嘴唇發紫。
楊政微微一歎,放下殺念,他掐住女子的人中,過了片刻,女人悠悠醒轉,她一睜開眼睛看到楊政,就流露出受驚的神色,身體向後縮了縮。楊政卻暗叫一聲要命,在自己大腿上用力掐了一下,讓頭腦清醒,這女人的媚惑力實在太強了。特別是那雙獨特的眼睛,輕易就能讓一個男人變成野獸。
他別轉過頭,沉聲道:“都睡吧。”
楊政說完這句話,毫不猶豫的轉身走出帳篷。
站在雨中,楊政狂躁的欲火才被強製壓下。
他將手按在胸口,希望聽聽“芭比”的意見。
依然是一片空蕩蕩的,芭比從悲傷荒原裏出來就在沉寂,按她的說法是在積蓄力量。
楊政隱隱覺得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次日,雨停了。
楊政大清早就策馬出去尋找物資,他運氣不錯,在費了小半天後,終於找到一處廢棄的遊牧營地。
流雲國大部分氏族逐草而肥,楊政從赫裏塔一路行來,路上就碰到不少因天災人禍荒棄的遊牧營地,雖然肯定沒什麼好東西,不過要找幾根幹燥的柴禾卻不難的,這次他甚至挖到了一甕青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