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又累又困,這麼晚還讓我去送貨太沒人性了!”淩晨1點半,青年大柱開著那輛公司配給他的破爛麵包車咬牙切齒的在心裏詛咒著老板。
本來今天輪休的大柱硬是被老板加派了這個要命的臨時任務。沒辦法誰讓他是老板呢,怨言可以有,但隻能擺在心裏!說出來那你就等著滾蛋吧。沒後台,腰杆軟大柱不得不屈服,標準的勞苦大眾一枚。
忙到淩晨1點多終於送完了貨,好不容易的休息也算是泡湯了。大柱不指望老板會補上他的假期,現在的他隻想快點回宿舍睡覺。這種臨時性質的任務最是讓人身心疲憊!可惜破車不給力,50碼已經是它的極限,開快了就到處漏風,嗚嗚作響有散架的危險。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在滬上這種城市,大馬路上的照明亮的和白晝沒什麼區別。大柱遠遠的就看到斜對麵有人向他招手,並且還在向他走過來。
這條路也就他一輛車大柱相信自己沒判斷錯,不禁暗罵一聲晦氣:嘿,有病!老子就當沒看到傻瓜才停車呢。淳樸的鄉下少年果然一去不複返,破車沿著車道繼續前行,絲毫沒有靠邊的意思。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才是這個社會的主流旋律,在說也不看看現在幾點?大晚上的隨便停車不怕撞邪也怕劫道啊!
可是世間總是會有那麼多的意外。那人竟然穿過隔離帶攔在車道上直衝向大柱。
“靠,神經病!”大柱趕緊一個急刹車,破車‘哢’的一聲熄火了。那人順勢雙手一撐車頭成功逼停大柱,隻見他大口喘了幾下,嘴巴張了張然後就往後倒了下去。
大柱一下就蒙了,這場景瞧著怎麼這麼熟悉,呆了幾秒反應過來了:臥槽,這是碰瓷。還它媽的挑我這種破車下手!這不合理啊,出場費都訛不回來。
不怪大柱這麼想,關鍵是那哥們造型太到位。看上去價值不菲的衣服有幾處地方被扯爛了,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紅色汙跡讓人看不清他長什麼樣。不過瞧著是個年輕人。
“朋友,都幾點了挺敬業啊。不過你挑我這車下手是不是過分了?看見沒有?五菱車!豪車看到我都避著走。吆,臉上塗的什麼真像那麼回事。”大柱下車踢了踢年輕人指著車標耀武揚威,完了還嘲笑對方的化妝水平。
年輕人感覺到有人踢他,睜開眼睛猛的一下抓住了大柱的腳。早就知道他來者不善,但沒想到來的這麼突然。張柱被嚇了一跳急忙抽腳,咋呼道:“鬆手,也不看看我這樣哪像有錢人。我告訴你再不鬆手別怪我動手!”
年輕人死盯著大柱,手裏拽著他的褲腳,嘴巴張的老大卻隻發出一些單音節的字語完全湊不成一句話。應該是最後那段加速衝刺體力消耗的太多了。大柱想他也不容易,身體素質這麼差就敢碰瓷的確夠拚。看他樣子應該是想談判,大柱耐著性子湊過去問道。
“朋友,別急你慢慢來,這麼晚了我也趕著回去。如果你想訛我勸你還是省省,我出來也沒帶錢。躺也躺夠了,起來吧。我車上有瓶水咱就這樣了,我看你也累的夠嗆。成不?”一瓶水就想打發別人,大柱夠摳門的。
或許是年輕人喘過氣了,終於說了一點大柱聽的懂的話:“有喪屍……報警,快,叫救護車!嗎的,那賤人咬我!”
大柱聽完“啊”了一聲,“兄弟,你沒事吧?是什麼惡搞節目嗎?我還趕著回去睡覺呢。”邊說還四周望了望:“什麼都沒有啊。兄弟……”
話沒說完,大柱覺得褲腳一鬆,隻見那年輕人忽然之間就蜷縮在地上四肢痙攣,全身抽搐還在那大口大口的吐黑血。
大柱看的是一愣一愣的,這吐血量不像是假的啊。仔細看看發現那人右手上臂也有大灘血跡,肉都翻出來了看著挺惡心的。這是咬得?多大的仇才能咬成那樣,連肉帶衣袖都給扯掉了。那賤人好恐怖,張柱頓時感到後背有點發涼。
真倒黴,我這是遇到凶殺案了?趁沒什麼人趕快跑。
大柱想想決定走為上。回到車裏,關上門頓時覺得安全很多。剛想發動車子走人,可仔細一琢磨,到處都是監控,出事了肯定能找到他。現在跑了以後還能說清楚嗎?該死的老板,害我遇到這倒黴事。心裏咒罵著黑心的老板他決定先報警在說。
“咦,見鬼了。”電話竟然打不通,大柱不得不感歎今天真是日了狗了。難道是世界末日了嗎?雖然以前從沒報過警,但報警電話不會搞錯,電話竟然沒人接,太反常了。
詭異的情況加寂靜的公路讓大柱覺得周圍有點陰森,他嚐試著探頭想去看那個年輕人怎麼樣了。
突然“砰”的一聲,一個人影趴到了車門玻璃上。死魚一樣沒有瞳孔的眼睛盯著大柱,整張臉貼在了車窗上嘴巴一張一合黑色的鮮血濺的到處都是。隻能勉強看出是那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