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怎樣了(1 / 1)

全身濕答答的羌笛在地上平躺著,溫甜哭泣著,用手推著小公主的身體,還哭喊著,琥珀看到此境開始心虛了,她也站到一旁假意喊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失足掉下了湖…”

溫甜聽著琥珀顛倒黑白的話,她站了起來,紅著眼眶說:“琥珀公主不要曲解是非,明明是…”

“溫甜,你去用力按住羌笛公主的胸口,讓公主把水吐出來!”站在一旁井甫打斷了她們的話,他現在無暇顧及她們的爭執,先把小公主救醒才是最重要的,他已經讓人去通知禦醫了,希望小公主平安無事。

在溫甜的大力擠按下,羌笛吐出了幾口髒水,但依舊還沒清醒,井甫馬上下令讓人送羌笛公主回初晴殿,並且讓禦醫也跟著過去。

井甫一幹人等離去之後,琥珀在後麵恨恨恨地咬著嘴,這小賤人怎麼沒把她淹死,而且這井甫對她也太無禮了,要不是因為他是殷延蘄的人,她早就破口大罵了。琥珀雙手緊握成拳,對著一群唯唯諾諾的侍從宮女說:“今天的事誰要是敢亂說…哼…你們是知道後果的!”

“是公主,我們明白怎麼做!”

每天依循例進宮的殷延蘄此時騎著馬在在宮中走著,因為在皇上身邊地位顯赫,所以他可以在宮中騎馬而不受限製。他一身黑裘,麵色清冷,睿眸深邃,騎著黑棕色高頭大馬,身後跟著兩名騎兵隨從,所到之處,宮中之人都朝他問安。

這邊,小公主經禦醫照料已經醒了過來,正喝著薑湯驅寒。

溫甜一邊端著湯碗一邊喂著小公主驚魂未定地說:“公主,你嚇死我了,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

羌笛虛弱地靠在床頭,吞著溫甜喂的薑湯,嚅著嘴巴說:“放心吧,我沒事!”

一旁的井甫看小公主已無大礙,便行禮退下了,禦醫留下了藥,也離開了,初晴殿裏,隻有她們主仆二人。

羌笛對溫甜說:“我今晚想去趟宮羽閣。”

溫甜吃驚地放下湯碗,對小公主說:“這怎麼能行呢,公主今天才剛剛溺水,身體還沒恢複呢,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羌笛柔柔地說道:“就是因為溺水了所以才不想呆在這裏,與毒蛇為伍的日子太可怕了。”

“公主…”溫甜哀傷地看著公主,呢喃道。

井甫已經知道殷延蘄進宮了,他來到殷延蘄的馬前,向殷延蘄敘述今天發生的事。

殷延蘄緊皺著眉頭開口問道:“她溺水了?現在怎樣?”

井甫恭敬地道:“羌笛公主已經醒來了,隻是身體虛弱,溫甜正在照顧她。”

殷延蘄又開口:“事因呢!”

井甫:“據在場的琥珀公主所說,是羌笛公主失足掉下了湖裏,不過在卑職看來…”

殷延蘄看井甫欲言又止的樣子,冷聲道:“說下去!”

井甫接著說:“在卑職看來,這琥珀公主一向與羌笛公主水火不容,經常仗著自己得寵便對羌笛公主諸多刁難,宮中人人皆知,且這次事件琥珀公主又剛好在現場,依卑職看,此次事件與琥珀公主應該脫不了幹係!”

殷延蘄聽至此,眼神幽深,握著馬鞭的手開始加重力道,他全身上下籠罩著危險的氛圍,忽爾,他輕挑眉梢,揚揚下顎。井甫仰頭看著殷延蘄的表情,這麼多年的追隨,他早就能從殷延蘄細微的表情中洞察他的意圖,他雙手抱拳,半鞠躬道:“是,卑職明白!”他心想,這琥珀公主該有事發生了。

“這次的事你做得很好,去周管家那裏領三匹古香綢,五十兩銀子,算是給你的賞賜。”殷延蘄說道。

井甫惶恐地單膝跪下了,說道:“井甫慚愧,這是卑職應該做的,不需要賞賜!”

“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說完,不管井甫的反應,殷延蘄就騎馬走遠了,留下井甫在這眼泛淚光。

他母親病重,年幼的兒子又體弱多病,再加上老家那邊旱的嚴重,連年失收,正是拮據的時候,他知道,殷統領這是在變相地幫他度過難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