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背影走遠了,張譯長籲一口氣,趕緊招來小廝把殷延蘄和蘇蔻梨請了出來。
張譯連連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讓兩位受委屈了。”
蘇蔻梨麵容柔和,禮貌拱手道:“沒有的事,京兆尹言重了。”
張譯又瞟了眼殷延蘄清冷的麵容,忽爾想到了剛才雲相嘲弄的話,不禁有些尷尬,他清咳一聲,似是掩飾窘迫地說道:“殷統領的本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把這件案子交到殷統領的手中,老臣十分放心。”
這話不是張譯諂媚,而是他發自內心說的,他很看好殷延蘄,非常欣賞他那種強硬又有魄力做事手段,而且他還品貌非凡。采花賊這案子交到他手裏準沒錯。
雖說張譯的官位不及殷延蘄高,但他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輩分也擺在了那,所以在張譯說完這略帶讚揚的話之後,殷延蘄也虛心地表示:“哪裏哪裏,京兆尹抬舉殷某了。”
張譯笑意盈盈,摸了把他那長長的胡子,倏忽,像是剛起來說道:“對了,殷統領不是說想要這案子的卷宗嗎,老臣已經讓人整理好了,待會就讓人拿給你。”
殷延蘄微微頷首。
接著,張譯又客套了一會兒,殷延蘄托口府中有事,便帶著卷宗和蘇蔻梨告辭了。
等會回到了統領府,殷延蘄第一時間便去了書房。
打開卷宗,那上麵清清楚楚地列著被害女子的名諱,年齡,家址等,而且還兼帶著她們的畫像。
因為南煙遭猥褻這件事沒有正式上報官府,所以這裏一共隻有八份卷宗。
殷延蘄把時櫳和井甫都叫了進來,當然,也沒有少的了蘇蔻梨。四個人把卷宗分了開來,每人兩份。主要是注意看看哪裏還有疑點被疏漏了。
這大約過了一刻鍾,時櫳忽然歎出一句:“這些女孩都還挺漂亮的,唉,可惜了。”
井甫伸手一巴掌拍向他的後腦袋,說道:“找死啊你,讓你好好看卷宗,你想得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時櫳後腦勺麻疼麻疼的,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殷延蘄之後,發現他很專心,仿佛沒聽到他說話一樣,又小聲說道:“說的是事實嘛,她們個頂個都是閉月羞花的美女,而且你看。”時櫳拿著卷宗揚到井甫麵前,“這個被放了橙色花的女孩我認為是最漂亮的。”接著,他又拿了另一個卷宗的圖說道:“而這個被放了紫色花的女孩,我覺得她的姿色還差那麼一點。”
因為卷宗是輪著看的,所以現在,時櫳已經把八位女子的樣貌都看完了。
“能不能有點出息,好歹你也是咱們殷統領的人,怎麼見著美女就走不動道,你的定力都去哪去了?”井甫說道。
時櫳悻悻地閉上了嘴。
蘇蔻梨說道:“本公子也認同他的說法,這個被放橙色的花的女人,是這裏最漂亮的。”
一時間,時櫳就像找到了靠山,殷切說道:“還是蘇公子有眼光。”
殷延蘄將手肘撐在案幾上,雙手手指交叉,立於下巴處,深思。有時候傾聽別的意見往往比自己苦思冥想更有用處。
他聽著時櫳的話,腦海裏回憶著他剛才看到的那八個女子的樣貌,確實,他也認為被放了橙色花的那個女人是這裏麵最漂亮的,不過,比起羌笛,她還差的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