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譏笑著漸漸走近梵茵,抬手指著角落中那縮卷的兩個孩子道:“我的孩子早就死了,他們不是!也不配!嗬嗬!”紅著一雙眼盯著她繼續說道:“墨痕留下的孽種!我就是要讓他們不死不活的這樣痛苦著!”

梵茵吃驚的看著這個麵前幾近瘋癲的人之後,嘴角隱隱含笑道:“其實,我告訴你的……墨痕……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我和他並未怎樣,那晚你見的隻不過是我設的假象罷了。哈哈哈哈!怪隻怪你從不聽任何人的解釋。”

隻見梵茵剛一說完,乘那老婦還未反映過來,胸口處突然伸出兩隻光滑奇怪的白色手臂,一隻緊緊死命的卡住老婦的脖子。另一隻卻探進老婦懷中,取出那顆紅色的丹藥吞食下去。

老婦受製於梵茵,法力漸漸變弱,白杖從手中滑落。而原先她那捆梵茵的銀白色的細長小魚,紛紛掉落地麵化為銀針,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好似從未有過生氣般。

梵茵得意的盯著在她手中即將垂死的老婦。笑道:“姐姐,枉你一直處處小心,害得我一直無從下手,但是沒想到你千算萬算,卻還是抵不過一個死了的人的名字!在你死之前,我可以告訴你,剛才我說的,全,都是真的!”

老婦睜大雙眼奇異的盯著梵茵,梵茵口中的話似是瞬間奪走她的靈魂般,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留下的也隻是灰白的一片。

就在梵茵得意之時突然丟開老婦,不停的用手摳著麵頰,然而隨著她手的碰觸,麵頰上的肉竟然像土塊一樣,一塊塊掉落下來。

“為何會這樣!紙醉!紙醉!”梵茵痛苦的盯著站在一旁的紙。

紙朝著她笑了笑,扮作一臉無辜的說道:“我紙醉的藥,從來就不是白給的。要不就是付錢!要不就是毒藥!既然你從未付給我錢,那隻好給你毒藥。不要說我沒好心提醒過你,你再向前走兩步即使我師傅他老人家在世也救不了你!”

梵茵聽後即刻收住向前的步伐,看著自己如土塊般一塊塊掉落,心中恨不得一把扭斷紙的脖子。

就在此時,屋中那常被人遺忘的角落,突然變得焦躁不安,沉悶的咕嚕聲漸漸變大,其中夾雜著尖細的嬉笑聲和含糊的噥語,讓人聽到不盡毛骨悚然。

小雨轉頭側眼望去,這才發現原本鎖住那兩個孩子的銀色鏈條竟然不見了,此時兩人的麵上皆是猙獰,鄙夷的表情,雙眼死死的盯著那躺在地上即將死去的老婦。

也許是剛才老婦的話讓他們憎恨,也許是初被放開的自由讓他們興奮,但是那些統統都壓製不住一股濃重的悲傷的滋味,緩緩的從那個角落中滲出,彌漫在整個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