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小雨緩步踏出澤辛的營帳,麵對著夜空下的神界深深的歎了口氣。這裏,竟一直維持了千年。
白天,在飛向澤辛口中所謂的山穀時,一路所見無不讓她和束月為之震驚不已。俯瞰神界大地一片寂靜,山川河流鳥語花香,原本這裏應該是極為美麗富饒的地方,但此時卻隻淪落的潔白一片,單調、了無生氣,就連空中偶爾劃過的一兩隻小鳥,也都是身披白羽。
她們一路默默的跟在澤辛和驚雷的身後飛行,看著眼前這殘破的神界,心中一次次的不斷為之震撼。廢棄的村莊比比皆是,大片大片因幹涸而荒涼的土地,蒼白無力的山峰,和近似枯竭的河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神界的那場劫難嗎?小雨傷心的自問。
然而在一片山穀的凹窪之地,卻讓她眼前為之一亮,這……這裏還有人,看著那一座座白頂的屋子依山而建,嫋嫋炊煙不時的從那裏飄出。
“沒想到,神界自那場劫難後,還會有人活下來。”她望著眼前的一切,聲音近似激動的說道。
澤辛回頭看向小雨,“我第一次見到他們也和你一樣為之震驚。他們是神界的子民,即便經曆了那場浩劫,但他們還是頑強的活了下來。祖祖輩輩躲居在這山穀之中,他們為此的目的就是恢複神界以前往的繁榮,希望我們能帶領他們打倒那高住於昆侖上的流火。”
“流火?他們很恨他?”
“是的,恨他,自從神界落下紅雨後,原本繁花似錦的神界,頃刻之間變的白茫茫一片。不但如此,漸漸的原本湍急的河流趨於幹枯,而自昆侖山下便慢慢的出現可怕的疫病,那疫病蔓延的很快,不出兩個月幾乎就遍及神界大片土地,當時據說許多人就是在那場疫病中死去的。
而遠住昆侖的流火,不但沒有及時的製止這場災難性的疫病,反而派他的親信放火燒了每一個受到疫病襲擊的村子。殘留下來的人便都逃入山穀之中躲藏。”
“他怎麼能這樣做!”小雨聽後憤憤不平,一旁的束月,臉上也微微起了變化。
“那個神界的叛徒!我看他簡直是著了魔,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不知何時驚雷也插了進來。“在他的強壓政策下,神界的天都早已不是以前我們所居住的天都了。原本裏麵所住的人都死光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批和他一樣殘暴的親信,那些人似乎除了助紂為虐外,我看就一無是處!”驚雷的憤怒顯而易見。
澤辛望向驚雷後繼續說道:“我和驚雷在受到葉玄的指引覺醒後,才踏上神界這片久違的土地。初來神界,當山穀中的那些子民在知道我和驚雷是誰後,便紛紛擁戴我倆組成討伐流火的軍隊。自此,我們和流火雙方交戰無數,但看著那些大批大批倒下的子民,我和驚雷於心不忍,便試圖偷襲住在天都中的流火,心想隻要除了他,其他那些總跟在他身後奉迎拍馬的人便不足為患,但卻萬萬沒有想到,他身邊還有個極為厲害的角色,一個手拿鐮刀的女子。”
“荒原?”小雨驚訝的脫口而出。
“對,就是她,我和她交手數次,但從未見她笑過,天天隻會擺著一張不哭不笑的難看臉色。”驚雷說完撇了撇嘴,似乎對那個荒原有著極大的不滿。
“我和荒原打個平手,但現在最難對付的不是她,而是尚未曾謀麵的紙醉。能進入神界的禁地唯一的大門,葉玄早在千年前就毀之了,但據說流火最近卻一心籌備,將再次打開神界的禁地。”澤辛剛說到此,驚雷輕聲一呼,“到了!”眾人發現她們腳下,不遠便有一處看似專為騎獸降落的平台。
小雨四人剛剛降落在那平台上,就有一個年級稍長的玄衣男子急衝衝的跑了過來,“澤辛、驚雷你們終於回來了啊,葉長老快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