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居然是這種人，真是的，以後我們在宮裏都抬不起頭。’
‘誰說不是？那個鄭小主還是和美人在一個地方來的呢，如今竟然這樣狠手。’
‘我還聽說鄭小主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成型了，就這樣……’
‘造孽呀，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裏吧，她三個月後出去恐怕大王連她是誰都不記得了。’
‘就是就是……’
“都給我閉嘴！就算是主子不得寵那也是主子，容不得你們在背後亂嚼舌根，趕緊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一大早院內那嘁嘁喳喳的聲音，終於在莫汐煙的一聲嗬斥中結束了。我呆呆的靠在軟踏上，目光有些飄忽不定，或許，我真的不應該如此，可如今已是定局。
“汐煙，你進來。”
我整理好情緒，端坐在正位之上，莫汐煙看到我福了福身子，便問我有何吩咐，我讓她將其他人都叫來。
不一會她們便來了，四個人都是女子，跪在地上，低著頭。我打量著她們，樣子都頗為清秀，果然這後宮之中的女子都是為大王準備的，樣貌都不會太差。
“今日叫你們來也沒有什麼，我隻是想說一件事。我如今降了位份，宮中也不需要這些人了，如果你們誰想離開的話讓汐煙去回了王後，把你們都派出去吧。我如今不到九嬪之一，用你們太多也不和規律。”
“奴婢願意誓死效忠美人。”
我這樣問著，她們倒是會說。我的耳朵也不背，那些話我也不是沒聽見，如今……我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嘲諷的笑容，二心的人不能留，就算是衷心的人少也不行。
“我可是告訴你們，如若現在不離開，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我要是一直不得寵，你們就要一直這樣什麼也不是。現在，你們去尋一個好前程還來得及。否則，以後如若想離開，就隻能是去無薪庫，服苦役！”
我有些狠毒的說著，目光掃視了一圈下麵的四個人。四個人麵麵相覷，終於有人想要說話，要離開了。我笑了笑讓莫汐煙把我床頭的一個盒子拿過來。
“這是我曾經調製的脂粉，味道經久不衰，主仆一場，沒什麼可給你的，這個算是一點小意思。”
我將東西給了他，那人連忙道謝。有了她帶頭，就又有兩個人丫鬟也起身要離開。我便一人賞了她們一盒脂粉，她們也都是麵帶笑意的感謝。脂粉可是好東西，哪有女子不愛美？
“你不走麼？”
“奴婢不走。”
“為什麼？”
“奴婢就算是離開了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倒不如就在美人這裏。奴婢知道美人可以寫的一手好字，奴婢家裏窮，沒有念過書。奴婢看美人也是平易近人的，奴婢想……”
她並沒有說出，後麵的聲音很小，似乎是不敢繼續說了。而其他三個丫鬟，看到她的樣子，在她的耳邊嘀咕了半天，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可是她隻是搖了搖頭。
我擺了擺手，讓莫汐煙把她們送出去。我伸手扶起了她，她似乎有些害怕。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夢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