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莫汐煙猶豫著,看了看我。我想著該如何,可是這時,器樂的聲音已經響起了,長樂公主已經出發了,去無憂閣已經來不及了。
“汐煙,你快去寧輝堂,把鳳緗拿到城門樓。我現在就去城門樓那裏等著你,你快去快回!”
我推著莫汐煙,莫汐煙小跑著往寧輝堂的方向跑去。我看了看四周,找了兩個太.監,帶著軟轎,讓他們抄近路帶我去城門樓。姑蘇城的地形我不熟悉,隻能讓他們帶著。
“快點,快點,再快點!”
我不斷的催促著,軟轎停在了一個胡同口。我向四周望去,這裏的地形我並不知道。
“寧小主,奴才帶您走,前邊軟轎進不去了。”
“前邊帶路。”
我點了點頭,提著衣衫跟著他走。拐了幾個彎,上了台階便到了這裏。我擺了擺手,讓那奴才下去,我便坐在石頭上等著莫汐煙。可是莫汐煙也沒有來,遠遠的也看不見長樂公主的車隊,我索性打量四周。
在這裏能看到城裏和城外的景色。城外的綠樹成蔭,城內人來人往……不對,隻是小巷裏人來人往,大街上都被封了,不讓閑雜人等靠近。哎,虧得是從近路過來的了。
漸漸的的,傳來了樂曲的聲音,我起身朝著遠處望去,紅色的東西在空中飄動,長樂公主的隊伍要來了,可是莫汐煙……我著急朝著四周望去,下了台階,在台階的底下等著。遠遠的,終於是看到了一個身影,莫汐煙抱著鳳緗,氣喘籲籲的跑過來。
“小主,琴……”
莫汐煙將琴遞給我,她彎著腰在地上喘氣,我連忙又一次登上了城門樓。我麵對著城外,背對著長樂公主的隊伍。輕輕的挑動著琴弦,清脆的琴音流淌出來。
“浮萍邂逅一場,小雨初晴倒影芙蓉翹。聚散匆匆,卻在陌路相逢。夢裏無人知,唯相思。窗台染新綠,月移花影,為誰重來。春秋斑駁一生,憶君離別彈細水長流。袞袞星辰,相伴日日年年……”
淺淺的彈唱,我感覺那樂隊的聲音越來越小,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被琴聲覆蓋了。而我在彈奏的時候,一雙手插了進來。我抬頭望去,不由得愣住了,是夫差。他的琴技果然是極好的,一人一隻手,竟然可以配合自如。
“愣著做什麼?你倒是接著唱呀。”
他這樣說,我才回過神來,繼續唱下去。
“袞袞星辰,相伴日日年年。願記憶成沙,釀成霜。畫一筆離殤,夜色沉默,為誰等待?最無情是今朝仍逍遙,夢醒霧散。誰將煙焚散,散了縱橫牽絆。最無情是今朝仍逍遙,一朝悲歡。誰形同陌路,說紅塵太紛擾。春秋斑駁一生,憶君離別彈細水長流。袞袞星辰,相伴日日年年。願記憶成沙,釀成霜。畫一筆離殤,夜色沉默,為誰等待。最無情是今朝仍逍遙,夢醒霧散。誰將煙焚散,散了縱橫牽絆……”
一曲結束,隊伍漸行漸遠,琴聲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