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小主……”
莫汐煙叫了我好幾聲，我才緩過神來。我這才知道，剛剛我愣神，竟然連洗臉都是莫汐煙幫我擦的。有些無可奈何，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愣神真的是太久了，我都在想些什麼？我抓了抓頭發，便將頭靠在了手上，斜斜的靠在木桌之上。
“小主這段時間是怎麼了？老是心不在焉的？用些早膳吧，付太醫已經來了，在門外侯了有一會了，就等小主您了。”
“汐煙，你去叫付太醫進來吧……”
我說著，莫汐煙隻好出去叫了，順便也將屋內的其他人都叫了出去。付太醫朝我行了個禮，便跪在我的一旁，我將左手放在桌子之上，右手拿著勺子替我把脈。我麵無表情的坐著，但是身體終究是瞞不過太醫。
“小主，這是氣血兩虧導致的胎象不穩，思緒路寧，喝點湯藥即可。隻是，小主最近可是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或許可以好受些，要不然對您，或者是小主子都不好。”
“心事？”
輕輕的嘟囔，為了掩飾我的尷尬隻能快速的喝了一勺粥方能平息。心事，我的心事不就是在吳越之間徘徊，原本立場是堅定的，可不知怎的，我動搖了。或許是因為夫差對我的好和特殊照顧吧？這樣的心事怎能對別人說？這裏是吳國，怎麼能說出來呢？
“小主，恕老臣直言，心病還需心藥醫。老臣給您開的藥也是治標不治本。小主是雙身子的人，不比別的，尤其是這心情”可是至關重要的。”
果然那，閱曆深，人老心未老。怪不得來這裏之前範蠡讓我學醫，怪不得……原來，在太醫麵前你的一切偽裝都是空談。叫付太醫進來以前，我明明努力的控製自己的脈象，可，還是什麼作用都沒有。付太醫呀，付太醫，我該如何說？思考了一會，便擺了擺手，讓莫汐煙都收拾下去。
“付太醫，你說，大王隻有兩子一女，而我所知道的，大王的妃嬪並不少，為何子嗣如此少？又都是在大王登基前後生的？你與我說實話，有多少妃嬪懷過大王的孩子？又有多少妃嬪生下來？”
“這……從大王登基以後算起，生下的孩子隻有長樂公主。太子和世子都是在大王登基以前生的。而登基後的懷孕人數……算上小主您，共有五人……大王以前並不長來後宮……”
聽付太醫這麼說，我的心中不由得一涼，算上我五人，也就是說，除了長樂公主以外，三人流產。鄭旦算上一個，之前的兩個孩子就那樣沒了？沒有過調查麼？我的拳頭不由得緊攥，王宮之中真是讓人膽戰心驚。
“你明白了麼？這就是我的心事……”
我緩緩的說著，將臉別到了一旁，不再看他。我知道，這個理由定然是最好的，可憐天下父母心，這是人之常情，他定然能理解。
“小主……這……用藥方麵老臣會竭盡全力，其他的，老臣也無能為力。老臣這就給您開藥，小主稍等。”
“有勞了，汐煙，去抓藥……”
看著他們的背影，又一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