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軟墊都是擺在外麵,跪坐在外麵,我們中間跪著許多的宮女,甚至於還有那些仵作……
“大王……昨天……昨天老臣迂腐,回去仔細查的時候發現,那宮女的額頭受傷嚴重,鮮血和雞血混合在一起,老臣沒有發現,老臣有罪……那枚簪子確實是致命傷……”
“哎呦,這關係不一般的,難不成是殺人滅口?該不會是被人發現了什麼肮.髒的事情了吧?”
那個仵作不知道怎麼了,今日說的話有些支支吾吾,不過很顯然,今日的話是向著那一邊說的。果然呀,還沒說什麼呢,這柳修容就已經開始發難了。男女之間肮.髒的事情能是什麼?可想而知。
“柳姐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如果真是什麼肮.髒的事情為什麼不在那宮女死後處理掉,留在那裏讓你們懷疑?還有,是這名宮女昨夜來明暉宮找的我,我才出去的,當晚的宮女,太.監大多數都看在眼裏的。顯而易見,就算是有事,那宮女也早就知道,何來殺人滅口之說?”
我淡定自若的反駁,柳修容一時間也啞口無言,我不去理會她,反而是朝著夫差福了福身子。
“大王,昨日這仵作明明說是雞血,今日又說是人血,他堂堂仵作怎會分不清?再者,臣妾想請求大王調查一下那宮女頭上插的簪子,樣貌看起來並不普通,能戴的出這樣簪子的,宮中的人,也就……”
也就是我們這些妃嬪了,後麵的話我不說夫差也明白,夫差也不用我說,擺了擺手示意我重新跪坐好。
“周運,你派人去把那簪子取過來。人血和雞血怎麼可能分不清楚呢,付太醫,昨天寡人讓你給那個什麼什麼鄭多診治時,你有沒有注意過那宮女,是否發現什麼端倪?”
“啟稟大王,那鄭多是被人下了藥的,現在四肢無力,雖然有意識,可是起來卻很困難。老臣已經開過藥了,隻是什麼時候醒就不知道了。而那女子……老臣並不是仵作,這些事情也不太懂……不過,那宮女昨天發紫的嘴唇在月光下很是顯眼!行醫者講究望聞問切,老臣習慣性看人的臉,那紫的甚至是發黑的嘴唇老臣絕不會看錯……老臣認為這是中毒之症。”
“付太醫,下官看你行醫多年,不想說什麼,可是夜晚,發黑發紫很正常。很有可能是晚上看不清,塗得顏色又深,所以才導致了這種錯覺,老臣願以性命擔保,那宮女的確死於那個簪子。”
周運出去了,可是夫差這一問話,讓付太醫與仵作各執一詞。如果,按照付太醫說的,那雞血的事情也就合情合理了。或許,這件事能夠秉公辦理,或許對於我來說,就已經莫大的仁慈了吧?
“性命擔保?我行醫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裏呢!我當上禦醫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和泥呢!在我這,你與大王說拿性命擔保!你不是胡扯麼?在宮中這麼多年,我一向是剛正不阿,隻忠於大王的,難道如今我就會偏袒誰了麼?說話的時候過過腦子!大王!老臣想要把那宮女的屍體帶過來,我就不信,我的眼睛會看錯!”
付太醫忽然起身,不再是跪著,反而是坐在了一旁的地上。太醫一向是溫文爾雅的,今天付太醫是生氣了,很生氣……不能動手,一旦罵起人來,誰的麵子都掛不住。付太醫年歲大了,這樣說雖也在理,可是這話終歸是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