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奴婢沒有……奴婢沒有……”
鄭旦起身,下了軟踏,拿起了她的佩劍,用手帕輕輕的擦拭著,擦好以後反射的光分外的刺眼。鄭旦將劍立在了香竹的麵前,她的身子不由得向後一動,惶恐的看著鄭旦。
“春竹,你可要好好的想清楚,究竟是為什麼,如果有半點差池,本小主的劍可不是紙。”
鄭旦用劍在春竹的腿上輕輕的一拉,鮮血頃刻便出來了許多。春竹的手連忙捂住了傷口,或許是疼痛,或許是恐懼,春竹的眼淚不由得滴落了出來。我看著她們二人不由得唏噓,鄭旦發起狠來可是格外的厲害,讓人恐懼。就連我這個在旁邊看的都有點心驚膽戰,那種殺雞儆猴的感覺油然而生。不過嘴倒是沒停下,一直在吃,大抵我對鄭旦太放心的緣故,覺得毫無違和感……
“小主……小主饒命,奴婢如實稟報!”
“你最好是這樣,否則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鄭旦將佩劍用力的摔在地上,氣勢恢宏的坐在了軟踏之上,春竹連連後退,顫抖著身子,有些擔驚受怕。春竹緊緊的低著頭,不再看我們二人。
“小主……是,是婷貴人前段時間……找奴婢,讓奴婢監視……監視兩位小主,趁機……趁機挑撥離間……小主去寧輝堂的時候,奴婢也不能……不能跟著……今日……今日小主來……奴婢認為不能……不能錯過這次機會……所以……所以就過來偷……偷聽……”
“那你都聽到了什麼?”
“奴婢……奴婢聽到您……您說……說什麼哨子……然後直呼……直呼大王名諱……卻在說什麼大王……臣妾聽著也糊塗……之後……之後奴婢不小心……不小心打翻了花瓶……就被您發現了……”
“你都告訴婷貴人了?”
“是……小主……奴婢……奴婢知錯了……小主……奴婢再也不敢了……”
實話倒是說出來了,可是春竹已經泣不成聲,連連的在地上磕頭。似乎現在的她已經感受不到腿上的疼痛了,鮮血雖然越來越多,可她已經不再捂著了。
“鄭旦……”
我看了看鄭旦,準備詢問她打算怎麼做。可是鄭旦根本沒有注意到我,拿起桌上的佩劍直接插入了春竹的身體裏。鮮血流淌在了地上,不單單是那個香竹有些死不瞑目,就連我也都有些驚恐……死了的人,在我眼前真真正正的死了……原來有人在眼前死了就是這種感覺,恐懼又或者是無奈?
“鄭旦……”
“這種人死不足惜!夷光,你比我漂亮,也比我善良,但是不要把善良用在敵人的身上!”
鄭旦擦了擦她的佩劍,目光炙熱的看著我。我木那的點了點頭,鄭旦便已經將佩劍收好了。
“佩蝶!去找人過來。香竹為了表忠心已死證明,找人安葬了吧!”
鄭旦才喊了第一聲,佩蝶和莫汐煙兩人就從門外進來了。看到香竹死了,兩個人有些驚恐,不過那種驚恐很快便消失,不找鄭旦的吩咐下去辦了。
“小主,您是雙身子的人,不宜見血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我點了點頭,便與莫汐煙回了寧輝堂。鄭旦也沒有留我們,或許香竹的善後鄭旦還要準備萬全。不過無論如何,現在我都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