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前施禮:“參見皇上!”

龍天澈隻是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又移開目光。“你們來做什麼?”

“方才探子來報,金州那邊最近幾天有些動靜,他們似乎想要向齊王借兵反撲。這事雖然不知虛實但不得不防!”齊王龍天洵,是明和帝第五子,現年才十八歲。明和皇帝駕崩之後便遷居封地,幾年來不曾與朝廷來往。他所在封地有一支頗為精良的駐軍,雖不足以和三路皇軍匹敵,但若他和舒百年在金州的駐軍聯手,實力就不可小覷了。

龍天澈問:“是舒百年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

“多半是舒百年!”白子彥思索著說,“不過,齊王自小生性孤僻,與你們兄弟間也不親厚,這幾年來皇城多翻變故他都袖手旁觀,舒百年這次的如意算盤不見得能成!”

“五弟的性格我不了解,不過他要介入我們之間的可能性極小,你且派人靜觀其變!”

卓不凡道:“臣正是來向皇上請示這件事!方才我與白先生在中書省和幾位大人討論過,不如派人前往齊王封地,勸齊王歸順,也可斷了他們後路!”

“不用了!讓他們去折騰,我倒想看看五弟會倒向哪一邊!”

卓不凡和白子彥相視一眼。後者點頭說:“皇上之言不無道理!”

卓不凡說:“既然白先生與皇上意見一致,那我這就派人去!”他說罷便請辭,原地留下白子彥和龍天澈。

“還有什麼事?”龍天澈問。

白子眼彥吟吟地走前一步,在他身邊席地坐下:“難得這菊園裏的花苗長得如此翠綠可愛,我就在這陪你喝幾杯吧!”他從寬袖中取出三個用紅繩係在一起瓷迸瓶,解下其中一瓶給他,自己留下一瓶,剩下一瓶直接扔向空中。“夜也一塊喝吧!”

夜影從憐菊軒的回廊後閃身而出,接過空中酒瓶,旋身又退回廊後繼續當隱形人。

龍天澈擰開瓶蓋,仰頭一口氣喝下約模有半瓶才停下。他說:“你走吧,我過會就回宮!”

白子彥見他全無和他說話的心情,歎了口氣:“好吧!記得別又呆這裏一宿不回!”他拍拍龍天澈的肩,將手中未開封的酒瓶也遞給他,而後起身離開。

他走出幾步,又想起什麼,回過頭來對他說:“差點忘了,方才我出來的時候,聽你那位侍妾容氏說晚上要在宮裏為文敬皇後辦場****,地點就選在長生殿前。”

“該死的,誰讓她多事!”龍天澈暴跳而起。

白子彥勸道:“她已經懺悔一年了,我看她也真心改過!既然皇上可以因為柳貴妃而放過柳家人,何不看在容大人的份上放過她?人死不能複生,放過別人等於放過自己!”

“我讓她呆在宮裏已經是看在容盡顯的份上,她還妄想我給她名份!整日搞些有的沒有!”龍天澈怒氣衝衝地越過白子彥,飛快往府門外走。

龍天澈回到紫禁城長生殿時,容妃正在殿堂內,仰望著重重白紗後的掛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