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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黑雲城外。黑夜,孤冷的月。
一番整頓安排之後,二人終於來到了黑雲城之後的郊外。茂密的森林黑壓壓的連成了一片巨大的黑影……好像夜色中沉睡的野獸……
森林上空,枝椏交錯間灑下的清冷月光,照耀出林間微薄的霧氣……陰嗖嗖的纏在腳底……
二人的氣息早已被小藍給頻閉了,恍惚間,便來到一個湖旁,見到一群人正擺桌吃酒。
“那湖裏便是咱們所需要的,不過他們也定然是發現了,我們先在此處觀望觀望。”小藍見沒有骨虛強者骨魂力的波動,也是放心大膽的飄了出來說道。
……
幾個人分主次上了坐,各自皮笑麵不笑的應酬兩句。一人奉上茶,似盡著地主之誼,然而從表情上便知這幾個並非一夥的,
“今日這神物,想必大家都想分一杯羹。然而東西是我們先發現的,所以.....”那敬茶的人說著,眾人也不好當場翻臉。在其旁的一人一邊插科打諢,一邊四下偷眼觀看,希望周圍無人發現。其中一身穿錦鯉黃袍的人一言不發的對著踞坐著,手中一直緊緊攥著刀,再仔細看去。竟發現三顆腦袋扔在其腳前!
過不一會,果真有兩個蒙麵漢子送上幾壇酒來。壇上酒水淋漓,顯然是方才從甕中舀出來的,細香綿長,微有甜意,竟然是西鳳酒。、那著錦鯉袍之人伸手便拿了一壇,悶頭便喝,也不管那些人。過不一會,又有人送上一套幹淨衣裳,其中一人衣衫破爛,也毫不推辭,道一聲謝就穿上了。
錦鯉袍之人喝到興起,伸手扯開衣襟,放聲唱起曲子來,隻唱了沒兩句,突然怪目一瞪,“快將老子的下酒菜準備好!”
那邊一個漢子看敬茶人不動聲色,隻好小心將邵天行腳邊的三個腦袋撿了,拿到一邊用泉水洗淨,又支起湯鑊,拿扇子當庭扇起火來,待得開水咕嚕嚕的響了一會兒,便真將三顆腦袋拋入鍋中。那本已幹淨的腦袋頓時變白,起了一片片淡黃的燎泡,又紛紛流出血水來,看的那生火的人一陣陣惡心,強忍不住,終於掩麵奔走,哇哇的吐了起來。
忽地,座位上眾人看到不由得心頭火氣,眉毛紛紛攢了起來。少耳之人更是鐵著臉,一仰脖,咕咚一聲灌下酒去,嘩啦一聲將酒碗摔碎在地,哼一聲,眉宇中殺氣蓬勃。
錦鯉袍之人虎目一瞪,伸手將那酒壇子打翻,跳將起來:“他媽的,要動手就爽快點!”
這一句話就好像一聲號令一般,坐上人同時出手。敬茶人跳將起來,淩空甩出一柄分水叉,強勁的骨魂力直取其脖頸,錦鯉袍奮起彎刀,舍身斜劈,各各迎上,兩人頓時便凶狠的鬥在一處。
其中一隻有左眉之人依舊滿臉假笑,左手平端酒碗,右手卻亮出挎虎攔來,身形陡然一閃,已然到了對麵桌前,左手一傾,將酒水朝對麵一少右耳人麵上潑去,右手橫出,攔鋒泛起一層青光,直取對麵而坐的其頸中。
少耳之人冷笑一聲,點足在地上一頓,帶著椅子向後倒仰,極快的讓過左眉人的攻勢,右手一伸,啪啪啪!十數支骨魂帶毒袖箭毫不留情的朝左眉人麵門、前胸射去。
離洛銘稍近一點的這邊,一人半邊光頭半邊長發,半邊臉上著條青龍,張牙舞爪,蒜鼻頭,油光臉,小眼刁鑽,一抖手中的金瓜錘,照著那左眉的腦門便砸去,錘子沉重,錘勢更是驚人,嗡的一聲,仿佛百萬金鐃在耳畔齊鳴。
洛銘這才發現,這人不就是那在土郜嶺上的李哥嗎?
強大的骨魂力嚇得左眉大叫一聲,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幸虧他身手靈活,就地往側裏一滾,那錘子貼著腰,轟隆一聲將楠木高腳凳打得粉碎,順勢將地上的泥土砸出個大坑來.....
要說那左眉,骨魂力自然比不上在座的一幹眾人,可是單論靈活矯健,比那李哥可是強上不隻一星半點。他順勢一滾,早將小片刀抽出來聚上骨魂力,望那李哥的小腿便砍去。
李哥那金瓜錘橫裏一拖,擋住左眉襲來的小片刀,左腳跟進,直挑其下巴。
左眉見兩麵夾擊,身翻了過來,左手伸出,往那少耳之人腳背上一搭,身子頓時借勢翻了一個個,小片刀外旋回來,順著李哥大腿根子向上削去。雖說股魂力比他稍強一些,但這種殺招也是不敢強擋,後撤一步,拿手勾開,複又攻了上去,左眉從地上一蹦而起,就個小猴子一般,圍著他轉起圈子來,時不時的拿小片刀偷襲,李哥伏低身子,雙手展開,防著他的偷襲,就這般圍著他轉起磨來,一時之間倒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