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的前麵放了一排大秤。秤後麵是剛選出來的小隊長,他們都接到了通知:長官會隨時抽查每個人的負重,一旦抽查到過了關的人沙袋重量不足一百斤者,這個人和小隊長均將被各打一百皮鞭,逐出軍隊。所以他們人人板著十分嚴肅的麵孔,不敢大意。見了相識的或者同鄉,也沒有好臉色。
所有人將沙袋過稱以後在身上綁好,由小隊長負責檢查捆綁的結實程度。接著他們接到命令:一個時辰內攀爬夜郎山主峰的峰頂,然後回到操場上來。
洛銘用對比推算法——即測量大山的陰影長度,然後對比兩米高的竹竿陰影長度,來進行推算大山的高度——草草測量過夜郎山主峰的峰頂,距離地麵約有一千米高。山勢陡峭,路途難行,這項任務對所有人來說不啻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隊伍在驚訝和不理解的情緒中,向一裏外的夜郎山主峰前進。一個時辰後,隻有不到四千人東倒西歪地陸續返回營地。還有一千多人尚在返回的途中。
麵無表情的洛銘站在軍營門外,沙漏的時間一到,他就下令關閉了大門,對所有沒能按時趕回的人喊道:“你們可以收拾東西回家了。”他要求劉龍二人登記好這些人的名字,發點遣散費以後,把他們都送走。
這些人很不服氣,許多人是衝著高額軍餉來的,當然不願意就這麼被趕走。他們吵吵嚷嚷道:“這麼重的負荷,這麼高的山,說得輕巧你們怎麼不試試啊?”、“對呀,這任務也太難了吧?你們倒是試試啊。”
秦天柱說道:“這兩個軍官是幫我管理的,他們稍後才會參與訓練。在我的軍隊裏,軍餉高,待遇好,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呆得下去的。這樣的訓練每天都得堅持,風雨無阻,而且以後還會加大運動量,攀爬主峰兩次甚至三次,你們第一天就沒有完成,所以沒有資格在我的軍營裏混下去。”
他說完,看見許多已經完成任務的士兵們都圍攏了過來。他們對洛銘的說法都感到十分震驚,攀爬主峰一次都已經很難了,還要爬兩三次。明明軍官們還在議論下午還有訓練項目呢,還要不要人活了?
洛銘知道他們都很有情緒,於是大聲說道:“你們都說這訓練任務太難,那麼我給你們做一次,你們看看!”他說完就將自己的沙袋全部綁好,開始向頂峰攀登。從軍營可以清楚地看到夜郎山主峰的峰頂,以及上山的路徑。他們看見這個瘦小的小孩兒輕鬆地爬上了主峰,然後下來。不到半個時辰之後,洛銘就跑回了軍營。除了麵色紅潤,氣息急促以外,倒也沒什麼很艱難的神情。卸下身上所有的沙袋,用大秤一秤,總重量二百五十斤。登時全場默然。
每個人都被震驚了。
洛銘登高,用他那不特別成熟的嗓音大聲說道:“你們都知道歎息之地的二位,他們那麼厲害,不也被我們擊斃了嗎?”
他接著說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隻要你們肯努力去做,你們就能成為全大陸最厲害的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