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嬌滴滴的女聲傳來。

玉兒抬起頭,看到一眼羞紅臉的黃馨。又看了看拿專心之至與葡萄皮較勁的夏侯子言,打從心裏同情這黃馨,好歹也是相傅之女,這知書達理必然要比一般女子強,看樣子是那爹一心撲到了皇子身上,忽略了對自己孩子的教育。

看到夏侯子言根本就沒有想理她的意思,黃馨進退兩難,本以為王爺至少會看在自己爹爹的麵子上,應答一聲,才敢在女伴那誇下海口說能與王爺說上幾句話,現在那些人正在那看著自己呢,隻能硬著頭皮,“王爺,馨兒有事想請教王爺,不知可否?”

“來,玉兒,把這顆葡萄吃下”晶瑩剔透的水晶葡萄本來就皮薄,也是難為了帶兵打戰的王爺。

“好吃?”一臉期待的望著玉兒。

反倒是玉兒覺得有點不自然了,不過,想強我的男人,你,黃馨,十個你,都不夠格。

“還想要。”俏皮一下,夏侯子言裝作苦惱的樣子,用手輕輕擦拭了玉兒的嘴角,“玉兒,這是上等貢品—山竹,你要嚐一下嗎?”

“可以”。

一旁的黃馨嘴角不知抽了多少次了,玉竹,本是她的最愛,也是她在女伴那炫耀的資本,即使是宮裏麵的皇子、公主,一年也吃不幾個,可是自己卻能吃上一籃,現在卻感覺那麼惡心,似乎那圓滾的玉竹成了武器,一次次攻打自己。

“如何?”

“不怎麼新鮮了!”玉兒在孤島生活了15年,那裏的水果品種雖少,但是卻格外新鮮,也讓玉兒養了一張挑剔的嘴。

“好”夏侯子言瞧了一眼旁邊的宮女,“奴婢馬上去換,馬上去換”,宮女慌張的責備聲立即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這是怎麼了!”威嚴的責備聲音傳來。

玉兒暗笑。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才讓夏侯王爺桌前的玉竹不新鮮,奴婢的錯,奴婢的錯。”

原來宮裏麵不僅太監怕夏侯子言,連宮女都這麼怕,子言這是空長了帥氣的皮囊,情商不高啊!

“玉竹不新鮮?怎麼會這樣呢?”

“是啊?”

……。

看著王爺桌前剝開尚未吃完的玉竹,那肉明明那麼白嫩涼澤,怎麼會不新鮮呢?

黃馨看著機會來了,“啟稟皇上,馨兒看這玉竹的肉亮澤,飽滿,不像是不新鮮之象。”而後轉向玉兒,“玉兒姑娘,這玉竹是奉供之品,本屬難得之物,路途雖遠,卻是一直用涼泉水保鮮,目前正是山竹好時節,若真是不合玉兒姑娘口味,也不必指責一宮女”。說的那麼正義盎然,本來因羞愧的那一臉紅也被大家看成了是鼓足勇氣,不畏權貴所致。

話畢,看著皇上、皇後、身邊的大臣們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黃馨的目的達到了。

不過是,怕子言而已,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多說一句,黃馨,得意的臉瞬間有些驚慌失措,雖說平時裏也有些小把戲,但是畢竟是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那一群老狐狸怎麼不知道輕重呢!

“玉兒姑娘,是哪裏人?宮裏的山竹雖一路用涼泉水隔溫,快馬加鞭送來的,但是也比不上生產山竹之處的新鮮!”皇後以那母儀天下的姿態看著玉兒。

“玉兒不知山竹產自何地,也沒有要因一山竹責備一宮女,至於山竹新鮮與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標準。”不帶任何感情的直視著寧瑗。

“玉兒姑娘說的不無道理,你先起來吧。”指著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宮女。

黃馨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玉兒,是吧!咱麼的賬沒玩。羞恥、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