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診所隻有二十幾平米,一麵牆上訂著一排排的櫥窗,裏麵擺著零散的一些日常會用到的藥品,阿司匹林的盒子開著半探出櫥外。一直手將它推進進去,隨手合上了玻璃櫥門。
盧正道走到向著玻璃門的辦公桌後坐下,雙腳搭在桌沿上。很是享受的玩起手機。他的私人診所在學校邊上開了好幾年,專門治一些小傷風小感冒,利益不大也怡然自得。
突然門外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眉闊臉方,自有一股正氣在身上。他隨意的瞟了一眼就認定對方沒病,甚至可以說是比一般人更健康。
“你就是醫生?”那個男人問。
“是的,老板是來買藥的?”盧正道收好腿,擺出平時正經醫生的姿態。
男人點點頭,也不說下話,隻是環顧了小診所的裝修,然後在看到藥櫥時擰了一下眉,轉而對盧正道說:“你們診所的醫師執照呢?方便給我看一下嗎?”
盧正道的心裏大驚,他早知道周圍的幾家私人診所看他不順眼了,不過竟然搞這種把戲。他用大拇指指了指掛在最高處的證書,冷笑,要是你們能看出黑市一把手“證王”搞來的證是假的,爺自己砸自己的場子!他悠悠地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上麵的茶葉,呷了一口。
“證王的手筆果然高超!”男人毫不吝嗇的誇讚讓盧正道猛地咳出了卡在嗓子裏的茶水。他擦擦嘴角,驚異的看著那個男人。
“昨天證王進了局子,為了減刑,把他造過得假證一條條列了出來,包括給了哪些人。”男人冷笑,“不過我一路打聽過來,周圍人對你盧醫生的評價相當的高,甚至還有生病的人專門從別的地方趕來的找你治病的!不過,在法律麵前沒有人情可講,盧醫生跟我走到警局裏一趟吧!”
盧正道大駭,心裏唾沫橫飛的罵著證王那個老不死的,感情自己跟他多年的交情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不過憑自己要打倒眼前的便衣警察逃跑並非難事,不過這樣就會成了通緝犯,要是把自己真實身份也給扒出來就不好了!再說天大的事自會有人給他頂著。
盧正道乖乖地伸出雙手,裝作可憐的說:“唉!既然被你抓到了就把我帶走吧!不過警察同誌,我怕那個老東西還有藏著的證,我也申請揭發他減刑行不?”
便衣警察愣了,這可跟證王說的不一樣,他可是說這個盧醫生武藝高超心狠手辣,局子裏的兄弟都來了也不一定能抓到他,為此在外麵可還部署了不少兄弟!他挑眉,又見盧正道像是死心似得把手往自己麵前送了一送。
警局裏,盧正道老實巴交的坐在椅子上,警察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供認不諱。順便旁敲側擊一下,自己是因為家裏沒有可以上大學的錢所以自學成才,一直以來手中從來沒有斷送過一條人命雲雲。
“小兄弟你也進來了啊!”證王扭頭看了盧正道一眼,繼續回去和幾個牢犯打撲克。
“老不死的信不信我掐死你!”盧正道一把揪住他花白的頭發。
“悠著點!悠著點!”證王疾呼,“大家以後都是牢友,別這麼戾氣!小夥子要我說,不把這牢蹲一蹲人生可是不完整的!沒有我你能有這個機會嗎?聽說最近還從外地轉來了一個絕色警花,保證是你的口味!”
“誰跟你是牢友!就這麼個小地方也能管得住我?”盧正道冷哼,“你就一輩子在這裏麵待著吧!”
剛說完外麵就有人在喊盧正道出去,有人見他。來到外麵,隻見一個黑衣保鏢打扮的人對他說:“總裁已經打點好了,盧醫生請!”
盧正道整了整衣領在警局裏其他人各色的注視中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上官集團向來有控製炎州的經濟命脈之說,從局子裏撈一個人出來又有什麼難的,隻是那位總裁怕是又不高興了!
加長的賓利直接駛到一棟高聳入雲端的大廈門口。盧正道輕車熟路的坐著電梯直達頂樓,電梯門開了的同時也顯現出裏麵簡潔奢華的裝修風格和站在一整麵牆落地窗前的女人。
上官雪芙穿著一套的香奈兒高級定製西裝,長發盡數綰在腦後。身影欣長,單薄中有著一股子幹勁。這個柔軟的身體裏麵仿佛被什麼東西硬撐了起來,才沒有讓她倒下。但是他知道,柔弱是女人的天性,她也想倒在心愛的人懷裏撒嬌,但是她的身份不允許她這麼做。盧正道有些心疼的走上去從背後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