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家裏,西門羅煞一臉滄桑的坐在沙發上,他兩眼無神。直到官家來報告:“老爺,小姐已經送出國外了。”
他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苦笑,總算保護了自己的女兒。遺憾的是他不能給自己的兒子報仇了。他揮手讓官家下去,自己則把房門緊鎖著。拚了一輩子的命,最後終歸還是不能好好的頤養天年了。
打開櫃子,裏麵是一把有些老舊的手槍。當年他憑借這把手槍,一槍打死了當時澳港門黑幫老大,如今這本槍的槍口就要對準自己了。
他忍不住仰天長歎:“生子當生邵秋南這樣的。”對比自己的兒子,邵秋南確實要勝出百倍。
端正地坐在沙發上,即使要死了,也要保證自己的儀態。他最後看了一眼外麵的天空,此時已是淩晨時分,太陽正在慢慢的生氣。那一抹剛剛觸及地平線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讓他無比的滿足。
其實,活著可以享受很多美好的東西,不是嗎?
善惡的果子,無論如何都是要自己來嚐的。生前無論多少的榮光,死後就是一堆爛泥。他的腦海裏想出一句詞:“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可惜他的舞台終究要走上落幕的道路了。他演繹完自己的人生,卻沒有留下讓人拍案叫絕的精彩。
西門羅煞到死都沒有放過張根,他派人在張根回來的飛機上做手腳,讓張根遭遇飛機事故墜機身亡。
早在剛來澳港門的時候,邵秋南就已經知道,澳港門的黑道有些與眾不同。他們在澳港門這個遍地賭徒的地方生活,性格裏也是普遍帶著賭徒的性格。他們不會因為誰滅了黑道老大就臣服的,尤其是對於邵秋南他們是外來人來說。
邵秋南要是想讓他們臣服,也要花費不少的功夫。他和他們進行談判,由黑道門派出幾個代表。隻要邵秋南打敗了這些人,就可以讓他們臣服了。論比武,他們早已經見識過邵秋南的厲害了。
商量之下,他們要和邵秋南的人比智力。一個帶領黑道的老大,除了要有武藝之外,還要有過人的智慧。邵秋南直接站在賭桌上,一把短刀直接刺中桌子的重心。
“各位兄弟們,今天既然你們都來了,那我們今天就來玩大的。看看我邵秋南有沒有資格當這澳港門的龍頭老大。”
“邵兄弟,你說怎麼個玩法。”
“這次我們的賭注就是手裏的指頭如何,我有十個手指頭,正好和你們十個人賭。澳港門不是喜歡什麼都放在賭桌上玩嗎?今天誰要是賭輸了,就當場切下一個指頭如何?”
其他黑道的人聽邵秋南這麼一說,感覺有些意思。他們巴不得把邵秋南十個手指頭都給砍了。他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西門家給滅了,對黑道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邵秋南見他們都不說話,把刀子拿起來把玩著說:“要玩什麼都由你們自己決定,我分別和你們玩。”
那十個人見邵秋南這麼說,臉上有了喜色。由他們來選擇,當然都是挑自己擅長的玩了。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埋下頭商量著。隻要邵秋南被解決了,他們就有機會開始新的較量黑道老大了。
石殷宣在一旁看著,有些不明白邵秋南這樣的做法,他覺得邵秋南這是多此一舉,而且很有可能會讓自己受損。賭博都是十賭九輸的,他一次性和十個人賭,怎麼能保證連贏十個人呢!
李墨白也在一旁看著,他看出了石殷宣的顧慮。往他肩膀拍了拍,示意他要相信邵秋南。他還用手指了一下竹葉青,讓石殷宣學習一下竹葉青那副坦然的樣子。
偌大的賭場,所有人都圍在一起。有一個很大的賭桌敗在正中間的位置,邵秋南徘徊在大賭桌盤,另外十個人也都站好陣腳。這些黑道的人玩的都是最簡單的賭博遊戲,都在邵秋南的掌握之中。
偏巧其中有個人想玩人肉轉盤的遊戲,把人綁在轉盤上,扔飛刀來碰運氣。這遊戲確實有些瘋狂,邵秋南隻是笑了笑,既然要玩,那就好好玩。
提出人肉轉盤遊戲的是朱疤,他是龍興幫的幫主。曾經龍興幫在澳港門也是一個不小的幫派,後來受到西門羅煞的打壓,一蹶不振。隻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龍興幫依舊是這些小黑幫中比較有實力的。
朱疤手裏拿著三個飛刀,走到邵秋南麵前說:“怎麼樣邵兄弟,我給你個機會,讓你先試試如何!”
邵秋南心裏嗬他一臉的心都有了,試毛線,這明擺著讓他先死了。不過他倒是也不太在意,直接走向轉盤也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就是要借著這事情,給那些黑幫的人一點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