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希幾乎是從牙齒裏擠出這句話來,仔細望去,他眼裏滿是深深的諷刺。
鍾小葵撓撓臉,吳閔龍,誰是吳閔龍?
雖然她不知道但明顯陳泓宇知道,他聽到了這個名字立刻就皺了皺眉眉頭,忽然覺得一陣暈眩惡心,他強忍住嘔吐感,一把拍掉了吳希的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吳希冷笑著,一把抓住了他的喉嚨:“哼,不巧,那個人是我血緣上的爹。我是吳希,現在的騰龍,是我的。”
對了,鍾小葵想起來,吳閔龍就是上個月死掉的那個影視公司老板!
什麼,聽這個男人言之鑿鑿,難不成陳泓宇還和那個男人之間有過那麼一段?演藝圈那麼亂?這白駒人聽了會不會氣得把吳閔龍“召喚”出來再虐他幾百次啊!
鍾小葵摸摸下巴,心裏明鏡兒似的。別看白駒人對人都冷冷的還出口就諷刺,可他對陳泓宇肯定關心得很,說什麼跟著尹輝肯定是他的借口,真身肯定就是個掩藏得特別好的弟控。
陳泓宇立刻被攥住、無法呼吸,手腳瞬間出了不少的冷汗。這個人難道真的是對自己動了殺意,可是自己並沒有做些什麼呀!他如果要殺,不是應該找殺人犯嗎?何況那個人已經死了,他還在追究些什麼?
而且什麼“勾引”,他說的太難聽了,那不僅不是勾引,還是那個老頭兒對他騷擾!他心髒砰砰砰的跳起來,但他問心無愧,反而瞪回去吳希,從他的手底下掙紮出幾個字:“是他對我不軌!”
吳希見他死都不低頭得瞪著自己強,覺得有趣,捏了一會兒就鬆了手。這個小男孩兒哪兒是沒事就健身練拳擊的自己的對手,雖然動起手來,三招要不了就把這孩子按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雖然他心裏早就有了底,但這次來其實就隻是想親眼看看成果,見他的反應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反而覺得有點無趣了起來,但這也不是立刻就可以走的氣氛,於是他繼續問道:“那你記得多少?”
陳泓宇剛才掙紮了半天其實都用了很大得力氣,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這裏叫起來說不定還等不到人來就直接被幹掉了。雖然自己不像哥哥那樣會讀人的表情,但是他也不傻,他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因為自己的恐懼覺得特別的愉快,但一瞬間似乎他好像沒有對自己那麼有興趣了,他應該不會傷害自己。隻要順著他的意思,現在最簡單的不過就是老老實實把自己記得的都告訴他。雖然他也不覺得自己“記得”的東西哪裏奇怪。
陳泓宇搖搖頭,再直視他道:“那天,我和朋友在藍舌裏聚,本來隻在包間裏,但是忽然有人叫那兒的經理進來,把我叫到了你父親的包廂裏,他,我知道他是想……”
“非禮”或是“輕薄”之類的事情他說不出口,隻咬了一下唇,接著道:“但是我朋友及時進來阻止了他,所以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就這樣回去了。然後第二天就出了那個新聞,剩下的你肯定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