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稽查大隊的門口時蘇禾又打來了電話,他還沒來得及接對方就掛斷了,不過他既然到了,接不接也就無所謂了。
剛才從吳希那兒離開時蘇禾突然來了電話,傳來了一個無與倫比的好消息:隻因一輛被盜車的攝像頭拍攝到了她,所以剛才新鮮捕捉了一隻野生的田亞媛,請他過來一起審問。
吳希,你不是覺得我知道得少嗎?可惜,世界的轉動從來都是乾坤相對,保持平衡才是王道,上天的安排,我們抓住了一個知道得多的人,等我找到籌碼,還怕你得意下去嗎?
到達的時候,雖然周圍是一片寂靜安靜,但稽查大隊看似陰森的入口卻剛好溜進了一男一女。他們的背影怎麼看怎麼覺得熟,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是他不會認錯那個女人:“小予媽媽來了。”
如果按照羅秋的說法,現在的她應該是處於一個逃亡的狀態,想必也是精神狀態很危險,畢竟蘇禾那次在房間裏怎麼找都找不到洪老師的屍體,但是確定的是在他的杯壁裏確定有氰化鉀的殘留物,羅秋特地拿枕巾留下的杯中水也證明了這一點。
如果不是洪老師自己放的,除了她應該也沒有別人了,正好是要找她落案,沒想到的是她居然自己撞上門來。
那個男人雖不知是誰,但是他們這種送羊入虎口的做法,是在是飛蛾撲火,這是絕好機會,上天沒有放棄他。一邊撥蘇禾的電話,他也隨後迅速跟了上去。
大隊門口的慘白燈光忽然閃了一下,隨後雖然恢複,但一瞬間像是什麼東西出來作祟了一般,總覺得讓人覺得不舒服。
白駒人跟著小予媽媽一進去就立刻丟失了她的蹤跡!可恨的是蘇禾也一直都沒有接電話。隻有一間一間屋子地打開去搜尋,但他漸漸失去了耐心,隻翻了兩間屋子忽然就覺得自己心裏焦躁得不得了,從前他從不會這樣,他的耐心連從前的老教授都覺得可怕,所以他很快發現自己的不對勁,想必已著了道了。
如果他情緒不對,多半不是空氣中有非同一般的香、就是喝的水什麼的有問題。果然,在屋子裏翻了半天,總算讓他在一個通風管裏發現了煙霧傳來,找個跟凳子踩上去、他就著愈發煩躁的勁兒猛地扯下了通風口的那個柵欄,隻見裏麵有風飄來,但是隻能容得下一個身體嬌小的人爬行,所以爬過去是不可能了。可這個通風孔肯定是四通八達貫通這個三層小樓,還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其他的計劃。
他不敢耽誤,正好自己帶了一根圍巾,隨便找了個飲水機,打濕了圍巾綁在口鼻處,並且告訴自己,這就是一場遊戲,如果他冷靜,他就能得到出去的線索,說不定還能得到意外的獎勵,隻需要放輕鬆就好。
所在房間的那一頭正是大隊的監控,那一頭正是監視器,一男一女對視了一眼,小予媽媽覺得奇怪:“他絮絮叨叨在幹些什麼呢?”
男人笑了一下,隔著他的口罩總覺得他笑眯眯的:“他在自我催眠,想必他是發現了這個香,想用這個方式解毒吧。”
“他是傻了嗎?同這個辦法解毒?”她不屑一顧。
但男人卻依舊笑意滿滿道:“這不一定,白駒人可謂是當代最神乎其神的催眠師。”
小予媽媽忽然有點心虛起來,她在生前其實也算是在藥劑行業一直做的,公司主要做的就是腦神經相關的一切藥物,所以曾經在藥品調查的時候接觸過催眠,她曾經看到過一個催眠的新手硬生生催眠了數十隻動物。之前國外也曾經有過一個實驗,根據當年美國的總統杜魯門被暗殺是催眠的傳言,竟然證明了毫不相關的人被催眠了刺殺陌生人都是完全可能的事情。
從原理看來,這種煙霧進入人的神經,也首先是通過控製人的神經,所以如果用催眠先一步控製住自己的大多數神經,還是很有可能逃脫的,介於她個人還是非常相信催眠的。咽了咽口水,她催促麵罩男快一點。
不用他說,麵具男已經找到了監禁室所在202房間,他指給小予媽媽叫她自己去動手,他另有事情要做。
從監控中看去,202裏不僅田亞媛昏倒了,連監視的人都昏倒了。看來他在那一邊散布的迷魂香還是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