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見他們走,隻有記下了車牌,立刻發出追蹤的指令。
雖然剛才在路邊是因為燈光非常暗看不清,但是司機開了沒兩分鍾就發現了兩人的樣子不對,趕緊停到一邊叫他們快點下去別髒了他的車,田亞媛不想引起騷亂,隻有帶著白駒人就在此處下了車。車一溜煙開走之後。旁邊恰好有個藥店,她就把他丟在一邊,翻走了他的錢包。白駒人盡管失血過多頭已經開始昏了,見她要走,還是一把拽住她的裙角,虛弱道:“不要……走……”
亂發的女人臉上半是泥土半是血液,麵色猙獰地拍拍他的臉道:“你給我醒著,催眠自己一定要醒著,我給你買藥止血去!你如果要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就不要死。”
迷迷糊糊中,他點點頭,而那個女人的影子漸漸遠去。
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灰白色,白駒人稍微動了一下立刻覺得不僅脖子,全身都疼痛不堪。他勉強自己坐起來。他環視四周,這應該是一個類似實驗室的地方。但是到處都是蜘蛛網,應該廢棄了,隻有這張破床和一張破桌子在。
桌子上堆了一些藥和棉簽之類的用品,還有不少帶著血的紗布,他摸摸自己的脖子傷口,覺得可能還好吧,畢竟也沒有死。
田亞媛卻就睡在他身邊,看上去很累的樣子,雖然擦幹淨了臉,似乎也洗過了澡,但是她一臉疲憊,連睡夢中都皺著眉。外麵的天已經快黑了,大約已經經過了快一天了,他搖醒了田亞媛,她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一夜之間,似乎蒼老了很多。
見他盯著自己,她笑起來:“你覺得身體怎麼樣了?”她還沒忘了關心他,讓他覺得她還有救。他搖搖頭道:“還好,死不了。”她撇撇嘴,摸著肚子說“餓了”。
“這裏是哪裏?”他透過窗外隻看到一些樹木和看上去比較古樸的建築,覺得有點眼熟。田亞媛假意皺著眉埋怨他道:“你真是,連自己母校都不認識了嗎?”
"H大?"她點點頭。沒想到這麼多年沒有來這裏,這裏都變得他不認識了,這裏應該就是廢掉的校舍之類的吧。虧她能想到躲到這裏來。
“你打算怎麼辦?”他問她關於今後的打算,但是她隻是找到一個看似草帽的東西蓋道腦袋上道:“先去吃飽,這就是打算。”
他搖搖頭,她還是這個跳脫的樣子,隻有隨著她,換了藥兩人出去覓食。他摸了一下身上,錢包被田亞媛拿走了,她搖搖頭,點了點他的錢包:“你說你怎麼那麼窮?”
坐在大學外麵的小攤上,一邊被田亞媛各種諷刺,一邊麵無表情地點了個砂鍋。谘詢室本來就是小生意,能養活自己就不容易了,何況誰沒事兒帶著那麼多錢。但他也沒說什麼,田亞媛一貫的高興勁兒還在,雖然有些微勉強,但是他也打算,等她自己透露所有,本來她的性格和鍾小葵有點兒像,都沉不住個氣,像小孩子一樣。想起鍾小葵,他有點擔心起她在吳希那裏是否安全,但是此時卻不能找她,畢竟手機也在田亞媛那裏。
“你打算怎麼辦?”白駒人夾起一塊番茄。
“先吃你的小番茄吧,咱們一會兒得去一趟協同。”田亞媛夾起一塊牛肉。
“我以為你在逃亡。”見她如此自得,簡直不像逃亡,白駒人搖搖頭。
“不是我,是我們。”偷夾了一塊白駒人的牛肉,她喜滋滋吃了下去。
“你去協同是要做什麼?”白駒人其實沒有食欲,幹脆把砂鍋都推給她吃。
“你明明知道就不要問了。”
“我聽說過你們的事情,鍾小葵說,你們是情侶。你,和成文嶽。”
田亞媛的笑容消失了。
“對,不過那又如何?”
“你撒謊。”
她根本都沒有遮擋自己的撒謊,她與成文嶽根本就不是情侶的關係。
“你比鍾小葵厲害。”
“不,那是因為你鐵了心要瞞她。她其實很有天賦。”
“這一點,我比你先知道。”田亞媛重新笑起來,“行了,你也別問了。你既然是我的人質,就老老實實做我人質吧,吃了咱們就去協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