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病房裏,一個人在獨自低語著——
“鳳天舞,現在的你是什麼感覺呢?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威脅著,是不是特別後悔?後悔跟那個女人生了我。哦,我忘了,你還不能醒來,你還要等那個該死的海王爺過來救你,對不對?”
沒有人回答他,除了躺在病chuang的人那一起一伏的心跳。
見刺激不夠,他又想起來什麼一般,道:“哦,他沒有你想的那樣愛你,他一定不會救你的。”
這一回並不隻是一個人的獨角戲了,因為那個病chuang那昏倒的人,總算回答了他。而那道聲音所屬的xing格,絕對不是好的,甚至比他還要糟,糟得似曾相識:“小嶽,你比你想象得蠢多了,真的,你的腦子真的遺傳自了我嗎?”
他如願以償地被他激起了心中憤怒,但也不能表現出來,隻好反諷道:“你憑什麼這樣說我,我起碼活著。”
他也不甘示弱:“你那樣叫活著嗎?哈哈哈哈!”
“你……”他還要反駁謝什麼,忽然聽見有人說著話靠近這裏,他隻好暫時先躲到陽台的洗手間裏去。
白駒人發現自家didi門口沒有人看守本來就覺得奇怪了,可裏麵偏偏剛剛結束了一些對話聲,他雖然聽不清但十分在意。可開門卻發現無法直接打開,小葵此時卻詭異一笑,把別住劉海的一隻黑色的小夾子取下,在他麵前得意晃了晃道:“看我的吧。”
隻見她三兩下就打開了門,竟然像是老手一般,當然她也知道白駒人在想什麼,得意道:“我曾經是警察好不好,這是我同事的絕技,學了兩招罷了。”
門一開,兩人都要嚇壞了,因為本來應該久久沉睡的人卻忽然坐了起來,像是僵屍一般。
小葵倒吸一口涼氣,白駒人顯然發現他有些不對勁,不太像是自家didi。
可如果不是didi還能是誰呢?他問:“天舞?”
“哦,我說是誰呢!是灰袍啊。好久不見啊!”他顯得高興,隻是麵上卻根本沒有笑,看上去十分詭異。
小葵顯然嚇了一跳,但很快平靜,隻是看著白駒人,後者並沒有多解釋什麼。顯然他的注意力在麵前不知道怎麼會忽然醒過來的古老靈魂“鳳天舞”身上:“你想怎樣?”
“哦,說道我想怎樣,灰袍,我本來不想怎樣的,畢竟我活得太久了,我累了,所以我沉睡起來。可偏偏有人不知安生想要喚醒我,而我居然要對此付不小的責任。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親手抹殺這一切才好呢?”他雖然是在對他們說話,眼睛卻是瞄在陽台上。
這下兩人都發現了陽台上有人躲藏。
成文嶽嘖了一聲,顯然覺得裏麵的氣氛不太對勁,通過窗台無意間看到下麵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眼睛一亮,他立刻變得xiong有成竹一般笑起來走了出來。
雖然想到躲著的人有可能是成文嶽,但鍾白二人還是都覺得驚詫。
既然和小葵熟悉,自然是她先開口,禮貌道上一句:“好久不見。”
“鍾小葵,好久不見。還是,我應該叫你海王爺?”
他言語中滿是挑釁,父子同出一轍。
“不不不小嶽,我還是喜歡我自己的名字,鍾小葵。”小葵立刻回擊,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這個高傲的大學同班同學。
“哪怕你連這個名字是誰給你的都不知道?”他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地事情一般瘋狂地捂著肚子笑起來。
“我當然知道,小嶽!你不是為了泓宇來的嗎?把矛頭對準我是為了什麼?”小葵有些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