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的書寫,是鮮血留下的筆墨
生死場上論生死,陳家雖然是古武世家,但是由於古武血脈的不斷弱化,能夠修習古武之術的人越來越少,所以陳家在陳家行的爺爺的爺爺輩時便建立了生死場,其目的主要是為了激發那些尚有古武血脈的後備的潛能,然而生死場的冷酷血腥卻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而每一代的陳家家主必然是那個從生死場上傲然而出者,可是那個人也必然是性情最為冷酷無情者。
冰冷的石壁,昏暗的燈光打在上麵,泛起一層冷光,麻木的表情,機械的動作,生與死的較量構成了生死場最基本的色調,一個一米二左右的小孩看著逐漸圍攏的人群,麻木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雖然她害怕,但是她卻明白懼怕也無濟於事,所以她緊了緊手中的長劍,看著這些人猶如看著沒有生命的石頭。
看著不斷圍攏的人群,破天再也不會像原先一樣四處尋找影風的身影,或是期盼爺爺來救她,她隻是握緊手中有她身高一半長的冷劍,麻木的小臉一片沉靜,眼中迸裂出嗜血冰冷的光芒,看著周圍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人牆,殺意不受控製的釋放。
她身形晃動,看似胡亂的走著,然而卻與她手中劃出的劍那樣的契合,她身形所到之處,長劍也已經畫下了一道道弧線,弧線所過之處濺起一片血花,經過三年殘酷的生與死的較量,她已經能夠領悟到什麼樣的劍招可以致命,什麼樣的動作可以傷人,那些看似華麗卻絲毫沒有殺傷力的花招早已被她拋棄,她從爺爺那裏學來的招式已經被她剝離得隻剩殺招。
周圍不斷有人倒下,但也不斷有人撲上來,不是他們不怕死,恰恰相反,正因為他們怕死所以才這樣不顧一切的撲過來,因為他們都明白他們想要出去隻能打敗那個小鬼,那幾年出去的人不都是這樣的嗎,隻是如今能活著出去的人越來越少了而已。
飛蛾撲火固然是找死,但如果是一大群飛蛾前赴後繼的撲向火焰,那麼火焰也終將被撲滅,更何況這簇火焰還不是很大。
破天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但是即便她的劍招厲害也不過是一個隻有5歲的孩子,體力不斷的消耗,身上或新或舊的傷口隱隱作痛,一個五歲的孩子除了咬牙忍著便是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讓這裏的人全部倒下,這樣她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長劍染血,倒在地上的人不斷的抽搐著身子,做著垂死掙紮,一雙雙空洞麻木的眼睛死死的看向出口,那裏有他們一直向往的自由與平和,有他們向往的普通人的生活。
小小的身子不停的穿梭,每經過一個地方一定會有人倒下,然而那個小小的身上也一定會增加新的傷痕,斑駁的血跡染紅了她的衣服,原本簇新的運動裝此時已經破爛不堪,穿梭的身影也慢了下來,退離那些人牆,小小的孩子在不遠處倚著劍做著短暫的休憩,原本白皙稚嫩的小臉已被血汙塗滿,明亮的黑葡萄眼也染上了淡淡的疲憊,小小的孩子意識到這樣不行,她靜靜的思考著對策,腦海中回想著爺爺對她說的話:“破天,你記著,形與聲都可以騙人,形態可以欺騙你的眼睛,聲音可以迷惑你的耳朵,然而氣卻不會,每個人不管是靜止還是行動都會有氣的產生,關閉你的五識,感受空氣中氣的變化,一切都將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