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以為悄悄議論的眾人,月星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說你議論便議論吧,你能不能把聲音壓低點,就算你不壓低點也不要說那個大一點的女孩看起來也挺厲害的那個不知道是誰吧,雖然用厲害兩字形容她,她是很開心啦,但是老子有那麼不出名嗎,好歹老子也是有名的天才好不,默默靠在門邊一邊擔憂著破天,一邊默默看著眾人的月星忍不住在心裏腹誹道。
站在書桌旁的破天,手輕輕的拂過書桌,一邊回憶,一邊思索著,屍體離書桌有一米遠,屍體臉色慘白中透著青黑色,眼中空洞,麵色平靜,沒有絲毫的死前掙紮,確實不是死於自然手段,而是被人將靈魂活生生的抽了出來,隻是留下那具什麼都看不出的皮囊來誤導眾人。
那麼這個人的死亡原因就清晰可見了,這種非自然手段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咒術,一種便是陣法,破天之所以被稱為淩駕於月星之上的天才,便是因為她可以通過蛛絲馬跡來還原現場的本事,更何況這裏處處透著陣法的痕跡,而陣法不比結界,以防衛為主,陣法殺人是在常見不過的了。
破天手輕輕的拂過,書桌便移動了三厘米,輕輕的嵌在了那個淡淡的血印中,破天繼續走過,每走一處便會移動一樣物品的位置,而很巧的是,那些被還原的物體都蓋住了一個淡淡的血印,這個血印並不是很明顯,但卻很蹊蹺,並不是那種自然噴灑上去的,而是有人特意弄上去的,破天猜想此人這樣做的目的應該就是想要掩蓋陣法的痕跡,隻可惜還差那麼一點,如果破天沒有及時的闖進來,等現場被破壞的差不多的時候,這裏也再也不能複原了。
當最後一個花瓶回到它原本的位置時,破天猛地向後退了幾步,看著那熟悉的陣法,她的臉色蒼白得可怕,眼中神色不明,看著那個隻有淺淺一層霧氣的陣法,破天的心沉入穀底。
“月星”破天輕輕的喊道,她知道林月星一定聽得見。
“怎麼啦”一聽到破天有氣無力的聲音,月星便迅速的衝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群烏壓壓的綠軍裝。
“月星,我們···,算了”破天本來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著後麵一群茫然無知的人們,又生生把話給憋了回去,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的好,免得徒增煩惱。
“那是···”月星看著那一片空地上升起的一陣淡淡霧氣,心中明了,雖然她在陣法上不怎麼的,但也架不住有個好友癡迷陣法還天天在你耳邊念叨吧,所以這個陣法的特征,她是清楚明白,刻入腦海的,頓時她的臉色也跟著凝重起來,如果真的是那個陣法殺人,可能他們這些世家會有麻煩了,畢竟最近這個陣法出現的頻率過高了些,不知道是有人故意的,還是在謀劃些什麼。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那個被稱為鍾長官的女子開口問道,她是真的不懂,這兩個小孩子在對著那一片空地看些什麼,還都一幅天快要塌下來的表情,她還沒有說他們二人肆意破壞現場呢,這兩人倒是先給她臉色看了,不就是陳將軍家的孩子嗎,又不是陳將軍本人,在這裏充什麼高人,裝什麼神棍。
“這個案子你們不用查了,我會通知你們上級部門,會另外有人來接手的”破天一邊不著痕跡的將那個陣法破掉,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她知道她該委婉點,可是誰讓她一直都不會說話呢,所以要從她嘴裏聽到什麼溫柔安慰的話語,那估計得等到下輩子她靈魂重塑後方有一線可能。
“喂,你在說什麼,你算哪根蔥,老娘在軍隊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你一個奶娃娃還敢和老娘叫板,說話這麼囂張,你不要以為你是陳將軍的孫女就敢這樣橫,老娘今天還真就不吃你這套,你今天不給老娘說清楚,老娘就不讓你出這個門”那個鍾長官還隻是臉色黑黑並沒有說什麼,可是她身後一個戴著黑框眼鏡蓋住大半邊臉的年輕女子忍不住吼了起來,她的臉色漲的通紅,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如今被兩個小屁孩這樣折騰欺辱,不發火真是對不起她在外的名聲。
“月星,走吧”破天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淡淡的輕飄飄的看了那個女子一眼,那高傲冷豔的模樣讓女子燒得正旺的火氣又長高了一尺,正要發作卻被自家長官給壓製了下來,隻好恨恨的瞪著破天,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幾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