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悄悄的潛進這座宅邸的主人房間,斷裂的殘劍借著廊下的燈光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閣下遠道而來,不知所謂何事”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在黑暗的房間中清晰的響起。
“嗬嗬,沒想到表爺爺的警覺性還是這樣高呢”既然已經被發現,破天也就不再隱藏身形,更何況醒著的比睡著了的砍起來更加有感覺呢。
“你是····陳氏破天?”老者的聲音帶著一絲猶豫。
“看來表爺爺果真是寶刀未老呢,怪不得···怪不得敢覬覦不該覬覦的東西”原本還是誇獎的語氣,結果話鋒一轉,誇讚的話語瞬間變成了陰冷狠戾的質問,猶如出鞘的寶刀,叫囂著想要飲血。
“哼,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既然你叫我一聲表爺爺,就該拿出對待長輩的態度”老者幹脆倚老賣老了起來,他靜靜的坐在床上,被子下的雙手卻不著痕跡的摸索著。
“嗬嗬嗬,叫你一聲表爺爺那是給我爺爺的麵子,但···你既然敢在我爺爺的靈前作出那種事,那怎麼還好意思借我爺爺的臉呢,陳家前,難道沒有人告訴你,該你的便是你的,不該你的你就算是使出萬般手段你也別想得到嗎”破天輕轉手腕,夜光計時器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好了,不跟你廢話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該送你去異靈界見爺爺了,希望你到了那下麵做個好兄弟,可千萬不要再去覬覦不屬於你的東西了”破天話音剛落,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陳家前看著消失在原地的破天,連忙抽出枕頭下的手槍,慌亂的向房中開了幾槍,同時伸出左手想要打開床頭的台燈。
‘唰’殘劍劃破空氣的聲音瞬間響起,陳家前連忙收回左手,身子一側,右手中的槍對準響聲傳來的方向打出。
“嗬嗬嗬,表爺爺,號稱槍神的你也已經末路了呢,英雄遲暮啊,比紅顏逝去還讓人悲傷啊,”破天嘴裏毫不留情的說著殘忍的話語,看著變得瘋狂的陳家前,破天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邪笑,猶如夢著魅魔牽引著凡人的靈魂。
“嗬嗬嗬,表爺爺,你老即已出招,我怎麼好再謙讓下去呢,這不是對您老的不敬嗎”破天清脆冰冷的聲音在暗處響起,於此同時手中的殘劍快速的向陳家前襲去,雖然這間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但老家夥開槍的聲音實在夠大,恐怕住在同一層樓的陳禮雲已經聽見了吧,那麼她就必須速戰速決了。
殘劍攜著冰冷的劍光,快速的向陳家前砍去,那堪比子彈的速度,即便是曾經的槍神也奈何不得,隻能麻木的舉起手中的槍對著劍光處射擊,以期望能夠阻擋即將砍下的屠刀。
“以為這樣便能阻攔我了嗎,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天真了”破天將手中的劍舞的密不透風,不停擊落子彈的同時,殘劍已經來到了陳家前的麵前,破天凝神,手中的殘劍直直的刺了出去,直接刺穿了陳家前的咽喉,老者低頭看著不停低落的鮮血,眼眸睜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爸爸!”房間的門瞬間被打開,果然,同住在一層樓的陳禮雲聽到聲音趕了過來,他剛一打開房門,刺鼻的血腥味便侵襲了他的嗅覺,他臉色一變,慌忙衝了進去。
“來的正好”破天轉身,還低落著鮮血的殘劍夾著冷風快速的向陳禮雲刺去,話說當年陳禮雲也是進過生死場的人,對於死亡有著本能的感應,聽著殘劍帶起的風聲,他連忙側身一躲,避開了刺來的殘劍,於此同時破天已經轉向了他的身後,手掌揮出,剛烈的掌風將打開的房門帶上,隔離了房間內外兩個迥異的世界。
“你是何人,敢在陳家撒野”陳禮雲作為陳家前的長子,又是進過生死場的人,身上自然有股殺伐之氣。
“現在是問話的時候嗎,真是為你的智商著急”破天眼都沒眨一下,挽起一道劍花,再一次向陳禮雲刺去。
要說這座宅邸除了那些客卿誰最難對付,那便是這位陳禮雲了,破天一開始沒有選擇對付他也是這個原因,以破天目前的身體狀況要和這位正麵對上贏的幾率根本不大,要想萬無一失,最好的辦法就是突襲,所以破天才選擇了陳家前下手。
“混蛋”陳禮雲一邊閃躲,一邊快速的猜測著來人的身份,作為陳家旁枝他還沒有資格見到破天,因此隻能通過破天的身形來進行猜測。
“廢話真多”破天不想拖延時間,手中的殘劍畫出萬道劍光,每一道都和前一道重合,和後一道連接,萬道劍光猶如水波一層層的向前推進,劍光所過之處,如秋風過境,除了一地殘渣,什麼也沒留下,這便是前世破天最出色的劍藝之一,名為歸天,隻是此時的威力比起破天的前世差了不是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