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圍起來的男女驚訝的看向走下樓梯的一老一少,此時一直背對著破天他們的女子也終於露出了她的廬山真麵目,在經曆了陳禮海的事情後,破天已經冷靜了很多,看到女子露出的麵容,眼中隻是閃過一抹受傷,便冷漠的走了過去。
“真沒想到,兩位居然如此沉不住氣,隻是一個小小的試探,就讓你們慌了手腳”蒙西看著一向器重的兩位屬下,此刻說不出是什麼樣的心情。
“將軍,我不是”陳禮海對著蒙西驚訝的說道,他今天晚上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不過是因為得到了線人的消息,內奸的事不止蒙西和破天在查,他也在暗地裏查訪,今天得知線索,他還特意換上了軍裝,一為可以震懾住內賊,二為證明自身清白,畢竟真的是內賊絕對不會如此明晃晃的出現,當然不排除某些想要反其道而行之的人。
“阿海,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蒙西其實也不相信陳禮海是內賊,畢竟陳禮海的父母就是死在那些人手裏,他和那些人有著血海深仇,投向他們的可能性很小。
“是,將軍,在軍中陸續發生爭執死亡時間後,我便已經著手在查,但那個時候並沒有什麼頭緒,直到後來,心情不好的我和幾個朋友出來喝酒,無意中便看見有人穿著軍裝進了這條紅燈區,才開始往這個方麵查,今天我是接到線人來報才找到了這個地方,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位軍情處的精英在交給酒保什麼東西,於是便爭吵了幾句,然後你們就出來了”陳禮海很老實的將這段時間的動作說了出來,語句簡略卻都是重點。
“那麼,月夢,你有什麼要說的嗎”蒙西幾乎已經相信了陳禮海的話,頷首點了點,看向一旁始終沉默的女子,沉聲道。
“我沒什麼好說的,既然已經被你們抓住了,還有何好說,不過此事隻是我一人所為,與我的家人無關”林月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很幹脆的認了罪。
“嗬嗬,真是好笑,林月夢,你這樣說有想過你的家人嗎,什麼叫著與他們無關,你真是個自私的女人,你可知道你的事情一出,你的家人在華國的處境會有多艱難,你可知道他們可能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你林家多年聲譽都被你毀於一旦,林月夢告訴我,是誰讓你這樣做的,我不行這全是你一個人的注意”一直沉默在一旁的破天冷笑著出聲,走到比她高了很多的林月夢麵前,冷漠的說著,她始終不信林月夢便是真正的主使,她的背後一個還有另外一個真正的凶手。
林月夢看著走出來的破天,抿了抿嘴什麼也沒有說,她也想要說實話,她也知道破天說的都是事實,然而不信,有些事情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既然她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還能說什麼呢,如果不說,那個人說不定還會因此而永遠記住她。
“算了,來人,將林月夢先帶回去,等天亮在審吧”蒙西疲憊的揮了揮手,眼神中有著無法掩飾的哀傷與失望。
破天冷漠的看著漸行漸遠的月夢,心中湧現出無法言說的悲哀,究竟是什麼樣的真相才會讓這樣一個女人舍棄性命,舍棄家人,甚至背叛國家也要瞞下去,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讓她如此做,此時隨著林月夢的沉默全都變成了謎。
事情處理完已經是淩晨六點,再過一個小時天就要亮了,破天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向宿舍,卻看見宿舍下一個小小的身影正靜靜的站在那裏。
破天抿唇走了過去,該來的始終要來,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看著臉上已經濕潤的月星,破天上前輕輕的將她擁入了懷中,在林月夢押回來時,整個陸戰隊高層便都知道了這件事,而作為林月夢的直係親屬,月星是第一個被審判庭詢問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