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乾要走了,他要一個人要去到江南,去尋找自己的爹和娘。
為了擺脫妹妹張春霖,他頭天晚上就把東西提前準備好,早晨天還沒有亮就起身了。
這時候,隻有妹妹張春霖還睡得正香甜。
張天一和薑宇晶跟隨著田玉乾,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告訴他外出時需要注意的事項。
“娘,我走了,你要好好注意身體,不要為我擔心,我會照料好自己的。”田玉乾對薑宇晶說。
“娘不用你操心,記住,到了江南,如果沒有一點你娘和你爹的音訊,就趕緊回來,別讓家裏為你擔心;如果找到了,千萬要記著給我們寫封書信。另外,到了外麵,遇到事情要多長個心眼兒,千萬不要使性子。外麵可不和家裏一樣,處處有人護著你。薑宇晶不住地吩咐著,過了一會兒,她對張天一說:
“你就把青龍劍給他帶上吧,如果遇到了什麼緊急事情,說不定還能保護自己。”
“我也考慮過讓他帶上青龍劍,我不是舍不得,而是又怕這把劍反而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你知道……”張天一想得比較多。
“爹,那是咱們青龍派的傳世之寶,我怎麼能帶著,我不要。”田玉乾很堅定地說道。
三個人一直走了十多裏地,這才依依不舍地分離了。
薑宇晶站在那裏,一直目送著田宇乾,直到看不見了,這才和張天一轉身往回返。
等回到了清涼穀的穀口,天空已經稍微亮了。
遠遠望去,薄薄的晨霧籠罩著清涼穀,穀口前,朦朦朧朧好像站著一個人,這個人見了他們,遠遠地就喊開了:
“師——父,師——娘!”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大弟子郝誌平再喊他們。
郝誌平喊了好幾聲,一邊喊,一邊迎了過來。
早晨的聲音,傳的很遠。聲音在山穀中回蕩著。
張天一等郝誌平到了跟前,就問道:
“誌平,你在等我嗎,有事嗎?“
“也……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就是有幾個弟子睡覺的床板,有些鬆了,我怕,我怕哪天那幾個師弟睡覺時塌了下來,把幾個弟子摔傷了。”也許是跑得快了,郝誌平說話有些氣短。
張天一點了點頭,隨後又奇怪地望著他,說道:
“你怎麼跑這麼兩步,就氣喘籲籲的?”
郝誌平臉紅了。稍一遲疑,就隨口說道:
“師父說的是,可能是弟子最近練功有些不太……”
“誌平,也別每天練的太苦了,就像我,想什麼時候練就練一會兒;不想練了就歇一歇。要注意身體。”薑宇晶安慰他。
“……誰像你?這點苦算什麼?他們和你不一樣,以後起來青龍派的劍術,還等著他們發揚光大呢!”張天一不滿地用眼睛看了她一眼。
“師父說的是,弟子一定要再多下一些苦功。”
三個人進了院子裏,郝誌平就跑到了書房了。
張天一和薑宇晶則先回家吃點飯。
一進屋裏,張春霖早就起來了,見了他們,笑了笑,可臉上似乎有些不自然:
“哥哥走了?他最終還是不肯帶上我。”
薑宇晶說道:
“你哥哥是去江南尋找他的爹娘,又不是去遊山玩水,你去跟著幹什麼?”
這個張春霖,今天倒是很乖巧,沒有鬧,她吃完飯就出去了。
張天一看著女兒,感覺這孩子今天有些奇怪,可是究竟是那一點,他也說不上來。於是,他就說道:
“宇晶,你不覺得咱們的霖霖好像有些什麼,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女孩子嘛,也難怪。現在這個時候,她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你說她對玉乾有沒有那個心思?現在他們也不是親兄妹了?”薑宇晶還是想讓他們成為一對。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今天,今天好像霖霖很乖,以前她哪有這麼乖巧?”
張天一不知怎麼了,好像心情有些不好。
“看你,人家淘氣了,你總嫌人家不省心;現在聽話了,你又覺得乖巧了,真難伺候。”薑宇晶笑著說道。
張天一有一種直覺,隱隱約約感覺到好像要發生什麼。但究竟要發生什麼,他也不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