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乾對王強說道:
“昨天我有些東西讓他們搜身給拿走了,現在我必須要取回來,你不行就先走吧……”
王強一瞪眼,說道:“這叫什麼話?我和你一起去,要死一起死。”
田玉乾一看他這樣,也就點了點頭。
兩人轉了半天,也不知道那個才是昨天審訊他們的那個營帳,最後,眼看時間已經不多,這才趕緊離開這裏。
路上,王強奇怪地問道:“我說小兄弟,咱們那間牢房的門是怎麼讓你給弄開的?”
田玉乾笑了笑,說道:“你在那裏睡覺,我睡不著,就找了個細棍兒,亂捅一氣,不知怎麼弄的,竟然給捅開了……”田玉乾不想讓他知道,就胡亂編了個瞎話。
天空已經萌萌亮了,他們也終於來到了蒼藍山的腳下。
兩人剛一穿過了一片樹叢,就聽到了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一聲呼喝:
“站住!別動……”
他們兩個忙站在那裏,口中喊著:
“……別亂來,我們是投奔你們隊伍的……”
這時,就聽到“撲通”一聲,從樹上跳下來幾個人,他們頭上都是裹著一塊橙色的頭巾,其中一個歲數稍微大些的人走過來,用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著他們,然後問道:
“你們是來投奔我們的,那我們歡迎,隻是我們要先搜查一下你們身上,然後還要盤問盤問你們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投奔我們。”
田玉乾看見他們,好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興奮地說:
“我是田鬆濤的兒子,我是來找他的……”
“……田鬆濤?你是說你找我們的田護法?”
那個人一臉疑惑,看著他的臉上,好像是要從他臉上找出些什麼,過了片刻,他對旁邊的一個人使了個眼色,說道:
“那你們跟著我來吧。”
旁邊的一個人過了,把兩人的眼睛蒙上,再把他們捆上,然後用一根繩子牽著他們,往山上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遠,他們才來到了一間房間內,然後把他們頭上的眼罩摘了下來……
田玉乾心想,這些人別再是官府扮演的吧,先看看他們怎樣問我再說。
房間裏的裏麵有張桌子,中間坐著一個人,那人長得濃眉大眼,兩道眉毛很是威嚴,他端詳著他們,半天沒有說話。
等了好長時間,那人這才問道:
“你說你是田護法的兒子,那你說一說他長得什麼樣子的?”
“……這?這我怎麼能知道呢?我還沒有見過我爹呢……”田玉乾感到這個人問的問題很可笑。
“那你怎麼才能證明你是田護法的兒子呢,他是哪裏人啊?家在什麼地方住?你是哪一年出生的?在哪裏出生的?你又是怎麼躲過了官府的重重關卡,來到了這裏的呢?”那個人的兩眼像鷹一樣緊盯著他。
“我家是在江南紅苕賓村住……”
田玉乾把他知道的都一一說了,然後看著那個人。
那個人見也問不出個什麼來,就說道:
“……那你跟他們去。”
田玉乾一聽這話,長長地出了口氣,心想,這下終於要見到爹了,他高興地給那個人施了一禮,轉身離開。
他們又幾經周折,過來兩天才來到了一個大廳之內。
隻見這個大廳地處高處,門前有好些台階,門前的兩邊,分別豎立著高高的大旗,在風中呼啦啦地響著,大門的兩邊,站著許多衛士模樣的人。
走進去,他們先磕頭行了禮,這才站立起來,才看到這個大廳裏麵,非常寬闊,裏麵的擺設非常氣派,正中間的上方,有一塊很大的匾,上麵用金色寫著三個大字:聚義堂。匾的下麵,放著一張寶座,上麵坐著一個人,這個人長得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在他的兩邊,分別也坐著兩排人,這些人歲數都比較大,一看就是這裏的一些文臣武將。另外,邊上還有一位姑娘,身上挎著一隻寶劍,一臉英氣,也在一邊站著。這些人都用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們。
田玉乾從來也沒有見過這種陣勢,他不免心中有些緊張。
在旁邊,有個人慢慢地從座位上走了出來,然後慢慢地來到田玉乾的身邊,圍著他先是繞了兩圈,最後停在他的麵前,一句話不說,隻是看著他。
隻見這個人年齡大約在四十八九歲的樣子,兩隻眼睛射出銳利的目光,眉宇間透著一股霸氣。
田玉乾看到他,心裏止不住地突突跳了起來。心想,這個人難道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