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往遠處一看,就見一個年齡像是有五十多歲的人,正站在遠處的一顆大樹下麵望著下麵這些人的一舉一動。於是,眾人都停了下來,看他要說些什麼。
這個人中等身材,身體微胖,臉色紅潤,看起來氣色倒是不錯,兩道八字眉下麵,一雙眼睛微微眯縫著。
隻見他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用眼挨個看了看他們幾個,然後看了看趙靈玉,用眼睛在她的臉上掃了兩下,最後,把目光停在了田玉坤的臉上,問道:
“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從哪兒來,要到哪去啊?”
田玉坤兩眼盯著這個人,說道:
“我們是做什麼的,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和你有什麼關係?”
“哈哈,嘴倒是還挺硬的啊,”那人倒也沒有生氣,隻是看了看趙靈玉,問道:
“那我問你,你剛才使的這一手田氏劍法中的‘水中撈月’,是跟誰學的?你的師父又是誰?”
‘水中撈月’是田氏劍法中的一個重要的招式,剛才,趙靈玉和那幾個人在交鋒的過程中,就使用了那一招,打敗了對方。
趙靈玉說道:
“這個倒是可以告訴你,本小姐的師父,便是江南有名的田氏劍法的正宗傳人田鬆濤他老人家……,這位……”
田玉坤見趙靈玉還要往下說,連忙把話接了過來,“想不到前輩也識得這田氏劍法中的‘水中撈月’一招……”
那人哈哈大笑,然後,又看著趙靈玉說道:
“如果老夫說的沒錯,你就是永昌軍總舵主趙江河的千金吧?”
趙靈玉一聽這話,頓時瞪著雙眼,不知道該怎麼應答,她看著這個人,等他繼續往下說。
那人又說:
“……老夫當年也是去了江南紅苕賓小鎮參加造反的那些人,……記得那年當天夜裏,官兵把我們包圍了,我們這些人為了保護令堂大人突圍,在後麵阻斷官兵的追擊,好幾百人最後僅剩下了不到一百來人,之後被官兵衝散,這才躲進了山裏,過來半年,經過千難萬險,最後跑到了這山裏,沒辦法,就在這裏當起了土匪……這一晃就是快二十年了,老夫一看你的麵相,長得和當年的令堂大人簡直就是活脫了一樣啊……,至於你的師父田香主,老夫過去也和他經常來往,所以你剛才一出手,老夫便知你是師出田氏門下,……怎麼樣,老夫說的沒錯吧?”說到這裏,那個人又把目光轉向了田玉坤:
“……你也一樣,所用劍法也是多少有些田氏劍法的影子……”
趙靈玉一聽這話,忙躬身施了一禮,說道:
“原來是家父的故人啊,您看,鬧了半天,咱們還是一家人呢,……晚輩不知前輩,剛才多有冒犯,失敬失敬,還望前輩恕罪……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那人又是哈哈大笑:
“……那裏,那裏,老夫並不怪罪於你,倒是應該老夫向小姐請罪才是,要是讓令尊大人知道,非把老夫教訓一番才是。老夫姓古,名山,字清西。……不知剛才被他們驚嚇了小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