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乾被人架著,哭了好半天,最後,他昏了過去。
…………
已經有半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田玉乾的神誌才慢慢地從母親死去的陰影中漸漸地回到了現實中……
他現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怎麼辦?
在這些悲傷的日子裏,倒是劉王再也沒有來找過他一次。
又過了一個多月,這才有人來過一回,還是那句話,問他到底說不說出書裏的那些法術來?
田玉乾和以前一樣,沒有理他。
從這天以後,田玉乾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有好日子過了。
每天,白天除了吃飯,到了黑夜,總會有人過來折磨他,反正就是不讓他睡覺。
那些人先是把他關在一個小籠子裏。那個籠子,也就是像個圈狗的籠子那麼大,長不過三尺,寬不過尺半,高呢,坐起來也隻能是窩著脖子,每天黑夜把他關在這麼個巴掌大的地方,就是不想讓他睡覺,他每天夜裏甚至連腿也伸不開,讓他沒辦法平躺著或是側著身子睡覺,就算是不睡覺,“坐”著呢,也直不起腰,更抬不起頭來。
就這樣,到了第五天頭上,他的頭就開始昏昏沉沉的,裏麵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兩腿發軟,搖搖晃晃,站都站不住,田玉乾終於熬不住了,神誌不清,有些模糊,到最後,都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口中也開始說開了胡話……
“……我……我的頭……頭疼得厲害,就……就……要死裏了,……讓我睡……誰一會兒……”
不知道那些人是忽然良心發現了,還是怎麼啦,反正這天不知怎麼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晚上,有兩個人把他帶入了一個比較寬敞的屋子裏,並且裏麵還有一張舒適的床,更奇怪的,是床上還放著鬆軟的褥子和被子……
田玉乾被兩個人駕著,——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站不起來了,隻能是靠別人來架著他,讓他躺到了床上,給他蓋上棉被,田玉乾身子一挨著床,馬上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他終於醒了,結果,那些人給他吃完飯之後,又是和以前一樣,白天還是想盡各種辦法,反正不讓他睡覺。
又是過了三、四天天,當他困得又一次熬不住了,有人給他頭上潑上一盆冷水,又把他弄醒……
就這樣,直到把他折磨得就要昏睡了過去,可能是怕他死了,終於還是像上次一樣,這才把他弄到床上,再讓他睡好好睡一覺……
就這樣,周而複始,反反複複,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被折騰了多長時間了,每天的生活就是這樣,折磨——再折磨——昏睡——睡覺——折磨——再折磨——昏睡——睡覺……
…………
田玉乾其實自己不知道,這些人就這樣來回折磨他,前前後後的時間算起來,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了……
讓他更不知道的是:每當他躺在床上睡著了以後,在深夜,周圍都靜悄悄的時候,有一個黑影,手裏拿著紙和筆,悄悄地摸到了他的房間,點上一盞燈,守在傍邊的一個桌子旁,在耐心地等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