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酒香四溢,隻見於麗麗坐在田玉乾的身邊,一邊用白酒給他擦著大腿內側,一邊不住地用手試著他的體溫。過了一會兒,她又倒了一碗水放在旁邊,然後用力把他扶起來,由於田玉乾昏迷不醒,於麗麗隻好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再把水端到嘴邊喂他,讓他一口一口喝下……
就這樣,於麗麗每隔一段時間,不是給他擦腿,就是給他喂水,經過反反複複,折騰了大半夜,眼看一壇酒已經見底,一大壺水也給他灌完了,於麗麗瞅著田玉乾呼吸漸漸緩了下來,恢複了平穩,臉色也好看了許多,身上的體溫也不那麼燙手,於麗麗這才鬆了一口氣,給他把被子蓋好,然後又把木盆裏泡著的衣物都洗了晾起來,這才坐在他的身邊,稍微丟了個盹……
……不知什麼時候,於麗麗伏在田玉乾旁邊,在似睡非睡之中,感覺好像有什麼動靜,她猛地哆嗦了一下,睜開眼一看,見田玉乾迷迷糊糊地好像要取什麼東西,便知道他又要小解了,便趕緊給他取過夜壺……
這時,田玉乾的神誌也漸漸地恢複正常了,他恍恍惚惚覺得有個人影正坐在自己的身邊,油燈下,他睡眼惺忪地瞅了半天,這才看清原來是於麗麗,他一下子清醒了……
“……是你……半夜三更你不睡覺,怎麼坐在這裏?”田玉乾睜著眼睛,神情很是尷尬……
前半夜由於情況危急,唐麗麗也顧不上少女的羞澀,已經給他接過幾次尿了……現在,眼見他已經清醒了,她紅著臉把頭轉了過去,羞澀地說道:
“……你……你終於醒了?差點嚇死我了,……給你……你還是自己來吧……”說著,她把夜壺遞給了他。
田玉乾看著那個夜壺,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感到臉上一陣發燙,又有些感動地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他臉紅著,支支吾吾地半天才說了一句話:
“……你在這裏,我……我尿不出來……”
於麗麗聽了這話, “撲哧”一聲被他逗笑了:
“……我……我大半夜啥也沒幹,不是伺候你喝水就是給你撒尿,你現在反而尿不出來了……好吧,你自己尿吧……”說著,她一邊捂著嘴吃吃地偷笑著,一邊紅著臉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於麗麗又走了進來,給他把夜壺送了出去,看了看他的燒已經退了,神誌也恢複了過來,又給他倒了一碗水,讓他喝下,並讓他好好蓋著被子再睡一會兒,然後這才伏在他的床邊,又接著打了個打盹……
天亮了,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田玉乾到底還是年輕,再加上他自幼強身健體,身體素質好,等第二天睡醒之後,身體就完全恢複了正常。
田玉乾醒來之後,看著還在床邊伏著的於麗麗,又聞見彌漫在滿屋子的酒氣,瞅見桌子上擺放著的一個酒壇子和碗等一些雜物,屋裏晾著自己的衣服,他這才明白了,自己一定是半夜發了高燒,神誌昏迷不醒,這才把於麗麗折騰了一黑夜,讓她沒有好好睡覺,……想到這裏,他兩眼有些濕潤,身上感到有一股熱流湧上,心中暖暖的,他感激地看著還在熟睡的於麗麗,把自己身邊的一件外衣給她破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