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麗麗笑了笑說道:
“……大師兄回來了,他也要留我,可那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但人家讓我在,我莫非就真的留在那裏呀?再說人家兩口子住在一起,恩恩愛愛的,我在那裏算什麼呀?……”
田玉乾一聽這話笑了,“就是,還是咱們兩口子回到自己家裏,更覺得自在一些……”
於麗麗一聽這話,也笑了:
“……人家那兩口子是真的,不像咱們這兩口子是給假的,專門裝給外人看的……”
田玉乾見她這樣說,就好奇地問她:
“……你和我在一起,心裏感到不自在嗎?”
於麗麗剛要說“不自在”,但她馬上就想到了郝誌平的話,就把話臨時變了。隻見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
“……我和你一起呆了這麼長時間了,已經習慣了,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自在了,和你在一起很開心,……當然,這是在外麵,千萬不能讓外人知道了,我畢竟還要嫁人的,傳出去不好,另外,也因為你這個人是一個能靠得住的君子,所以我才敢和你在一起……”
其實,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在於麗麗在潛意識裏,已經深深地愛戀上了田玉乾了,她已經習慣和他在一起了,隻是她自己並不知道罷了,至於田玉乾心中的那個“媛兒”,她總感覺那是一種夢幻,是他過去的那段經曆留在他心裏的一個影子,……而且,於麗麗更願意相信,田玉乾精神上或許就是有“精神病”。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知道明天要看武林大會,就早早的睡了,當然,他們雖然住在一個屋裏,並沒有真的睡在一起,隻是各自睡在床的一側。
田玉乾很尊重於麗麗,在他看來,她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女兒,他忘不了於宏海臨走前的那個眼神,是於宏海獻出了自己的生命,才使得他今天能夠活了下來。
所以,他每天睡覺都盡量離她稍微遠一些,畢竟人家還是個黃花閨女,將來還要嫁人,他要為她的將來著想。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更忘不了他和李媛在荒島上的一起度過的日子,他們兩個一起在那個島上發過了誓言。
雖然田玉乾早就躺在床上了,但是此刻心情總是平靜不下來,腦子裏不斷地閃現著發生在那個先生和少女身上的一些奇怪的事情,他輾轉反側,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呢,棗紅馬顯然是認識我的,否則它不會看見你就立刻嘶鳴起來;那個先生寫的隸書,也是很奇怪,雖然可能別人寫的書法真的會和他一樣,但總不會寫的那麼像吧,而且晚上敲開門的時候,自己叫的那一聲“媛兒”,很明顯,那個少女如果不是李媛,不會有那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