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不是故意的,……還疼嗎?……”說著,她小心地看著他的手,把手舉到了她的嘴前,給他小心地吹著,眼睛看著看著就有些紅了……
“……沒事,不要緊……”田玉坤柔聲安慰著李媛……
……說話間,就聽外麵趙靈玉好像是和一個什麼人說話的聲音,兩人一緊張,趕緊分開……,正好,趙靈玉也領著那個人進來了,一進門,趙靈玉就對那人說道:
“……師父,您看您的兒子變了沒有?”
那個人一看田玉坤,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哈哈,乾兒,可把爹想死啦……來,讓爹好好看看你……”說著,就上前緊緊地抱著了他……
田玉坤一聽趙靈玉這樣說,便知道這個人就是他的親生父親田鬆濤,他還沒等仔細端詳就被那個人緊緊地抱住了,過了好久,那人才把他鬆開:
“……嗯,像個大小夥子了,人也結實了……哈哈,……我聽靈兒說,你們這一路還沒少遭罪?年輕人嘛,就是要多到外麵磕碰磕碰,總沒有壞處,……怎麼樣?這一路有點兒收獲沒有?”
這個人就是田鬆濤,他從外麵一回來,就有人告訴他,說他家公子回來了,所以,他顧不得吃飯,就往這邊趕來,路上正好遇到了自己的弟子趙靈玉,趙靈玉就陪著他一起來到了這裏。
父子兩個一見麵有說不完的話,李媛站在那裏,兩眼呆呆地看著他們爺倆親熱地交談著,那眼神裏麵滿是羨慕……
……等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田玉坤趕緊把李媛叫了過來,對他爹說道:
“……爹,您猜猜看,這位姑娘是誰啊?”
“……不用說,我早就知道了,這不就是靜平的丫頭嘛,對吧?其實靈兒早就告訴我了,……哎呀,看看,長得多俊俏哪……”
李媛臉上紅紅的,她趕忙給田鬆濤行禮:
“……侄女給伯父磕頭……”
田鬆濤趕忙把李媛扶了起來,說道:
“……快起快起,哎呀,我也沒有帶什麼禮物,……這樣吧,趕明兒伯父一定送你一件好禮物,……家裏怎麼樣,你娘還好嗎?”
“……回伯父,娘還好…..”李媛一開始,對田鬆濤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臉紅紅地,囁嚅了半天,才終於問了一句:
“……伯父,我爹……我爹他現在在哪裏啊?我想去見見他……”
田鬆濤一聽這話,他臉上的笑似乎有些不太自然,他撓了撓下巴,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
“……哦,你是問你爹嗎?他現在很忙,好像聽說是到了外麵去了?……不過你先不用著急,過兩天他就回來了,這兩天你先好好玩一玩……這樣吧,回頭你讓乾兒領著你到周圍的山上好好轉一轉……哦,我還有事,先走了,他們接著玩吧……”說著,他拍了一下田玉坤,就大步走了出去……
李媛心很細,她隱隱約約感覺有些不對勁,為什麼一提起自己的父親,伯父就急匆匆地走了?而且說話也好像是掩飾著什麼,她疑惑地看了看田玉坤,又看了看趙靈玉,他們兩個好像並沒有感覺到什麼。
其實,李媛猜的很對,李靜平現在早就不是香主了,而是被貶為一個偏遠的地方,當一個閑職。要說這其中的原因,還要從頭講起:
永昌軍從那年紅苕賓小鎮起義以來,由於官府提前知道了起義軍的消息,結果從全國調來了重兵圍剿,所以,他們這隻隊伍經過奮力突圍,後來就來到了蒼藍山上。
蒼藍山這裏的地形複雜,地勢險要,周邊方圓幾百裏山連著山,嶺連著嶺,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再加上這裏物產十分豐富,籌集糧食和物資也比較容易,所以,官兵這些年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的進攻圍剿,都沒有取得有效的進展。為此,皇帝沒少為此事發愁。
在永昌軍內部的高級將領中,對於永昌軍今後的戰略發展方向,一直存在著兩種分歧:一種是保守派,他們經過幾次失敗的向外進攻,後來就喪失了信心,認為隻要固守在蒼藍山,等自己的力量逐步發展壯大了以後,在慢慢地向外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這樣比較穩妥和可靠一些。
另一派是激進派,他們的思想與此相反。他們認為這樣隻守不攻,單純固守在這裏,滿足於眼前的現狀,最終的結果還是難以避免走向失敗。這一派的代表以李靜平等一些歲數比較年輕一些的將領為主。
最近這幾年,由於趙江河的年歲也比較大了,他對永昌軍今後的發展前途也相對越來越趨於保守,不願意冒險,隻是滿足於現狀,而且,對於別人的不同意見多少有些逆耳,漸漸地聽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