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一見李媛放在旁邊的水盆,心中一亮,臉上頓時現出了笑容,她二話沒說,端起那盆水往自己的身上一澆,然後對那個無賴說道:
“……好吧,你不是想讓彩虹派光彩照人嗎?我現在不用光彩照人了,改成用光彩滅火,你就好好瞧著吧……”話音剛落,就聽“啪”的一聲,妙音的水袖直接朝著那個無賴的掃帚上麵的火甩了過去……
那個無賴早有防備,趕緊往回一收,哪知道剛躲過了這邊的水袖,妙音的另一隻水袖也同時甩向了他的臉上,就聽“啪!”的一聲,無賴“哎呀……”一聲,臉上已經被水袖擊中,疼得他大叫了一聲,右手把掃帚一扔,用手捂住麵頰。妙音哪能等他回過神來?那邊的水袖剛一收回,緊接著這邊的水袖又“啪”地一聲甩向了他的手腕上,一下子就把他左手的掃帚打掉,隨後,跳過去一腳踏上,把他丟在地上的那個“火把”給踩滅了……
見妙音兩手提起衣裙又要追他,那個無賴拔腿就跑,在台子上,兩人不停地在上麵繞著圈子,追了幾圈,妙音還是沒有追上。
論理說,彩虹派的這些人輕功都很了得,腳下的步子要是在平時,那是跑得非常快的,但是,此時妙音下麵的衣服已經被水濕透,兩腿總是被下麵的裙擺沾著,所以步子總是邁不開,這就影響了腿上的速度,最後終究還是慢了一步,讓那個無賴給逃脫了。
隻見這個家夥跑到台子的邊上,回頭一看妙音離他較遠,就縱身一躍,趕緊躲到了台子下麵的人群中,鑽的不知去向,再也不敢前來戲謔這個尼姑了。
台下的人們見狀,又是笑成了一團,再看西南角的賭場上,於麗麗臉上早就笑成了一朵花,興衝衝地把剛才贏的那些銀兩全都收了回來。
李媛見於麗麗高興的樣子,就笑著和她開玩笑道:
“這裏麵也有我的一份功勞,你要分給我一些銀兩才是……”
於麗麗當場就把那些銀兩往她手裏一放:
“……這些全都給你拿去用吧……”
“我隻是和你說笑,你怎麼還當真了?”
妙音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局能取勝,也感到很高興,又向下張望著,看看有誰還來向她挑戰。
秦建業看了看觀眾,見沒有動靜,剛要問下麵還有何人來比試,早有人向他通報,說有一個老婦,要上來和妙音比試一下,秦建業隨著他的手指望去,見是一個老婦。
這個老婦頭上帶了一頂帽子,臉上罩著一層麵紗,看不清她的麵容,此時,正站在那裏等著秦建業的回話。
秦建業點點頭,同意她上來。
這個老婦走到台前,慢慢地撩起了罩在臉上的輕紗。
當這個老婦摘下了輕紗,下麵的觀眾立刻靜了下來,但也隻是靜了片刻,就有人驚叫起來:
“……天哪,難道真的是她嗎?……怎麼,這個人竟然還活著?不是說十多年前就已經……就已經……”說這話的是一個老者,他是啟天派的弟子,驚訝地對身邊的馬通石說著……
李媛一見這個老婦的臉,心裏也是“咯噔一下:
“這不是那個從墳墓裏跑出來的林月眉嗎?怎麼她也來了?”
田玉乾一聽,有些不解:
“……從墳墓裏跑出來的?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李媛把去年他們與這個林月眉幾次相遇的情況,向田玉乾大體上敘說了一下。
林月眉手中什麼兵器也沒有拿,上來以後,冷眼看了看妙音,緩緩地說道:
“這位小師父,你的衣服濕了,彩帶舞不開,我不占你的便宜,你先去找個地方換一件幹爽的衣服再來和我比試吧……”
妙音一聽這話,心中一熱,感激地望著這個她,知道這個老婦不願意趁人之危,因為此時妙音的衣服已經濕了,所以,袖子裏的那些彩帶就無法用來纏繞對手,這樣彩虹派的優勢也就不存在了。
但是,妙音轉念又一想,覺得這樣好像對這個老婦也不公平,比武嘛,哪能都挑隻是對自己有利的一麵來進行,所以,她就向林月眉笑了笑,說道:
“多謝前輩承讓,隻是這樣不太……對您不太公平吧……”
“我既然同意讓小師父去更換一身幹爽的衣服,你便趕緊去換了就是,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林月眉臉上還是冷冷的,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妙音看了一下秦建業,見他不置可否,就匆匆和隨她一起來的那個師妹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