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乾發現,那個武當老者似乎額頭上開始冒汗了,不像剛才那麼的神情自若,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了。
郝誌平還是那樣,手裏握著一把長劍,而口中卻是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台下的人有的頭上冒出了冷汗,臉色發白;有的還算鎮定,瞪著眼睛,望著那幾個老虎;也有人皺著眉頭,吃驚地看著郝誌平,不知道他使用了什麼招數,把這四個老虎給訓練的這麼聽話……
武當派的老者遲疑地望著那個四隻猛虎,猶豫不決;而老虎也虎視眈眈地看著這個老者。顯然,那個老者在掂量自己能不能取勝。
這時,台下有人說了一句:
“這樣比武不太公平,這算什麼武功?把老虎找來幫著打,那就不叫比武了……”有的觀眾對此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怎麼就不算呢?有的人取勝就是靠武器,這老虎也可以看成是一種武器嘛,到了戰場上,誰還管你采用什麼方法,隻要能取勝就行……”另一個反駁道。
“那照這麼說,我多叫幾個人做我的幫手,也能算我的武功嗎?”那個人瞪著眼睛道。
這時,秦建業說話了:
“諸位都安靜一下,我們這裏的每一個練武之人,都知道要想學武,首先需要挑一種兵器去練,哪怕你不用兵器,僅僅憑著你的一雙手或者是腳去攻擊別人,其實手和腳,這也可以看作是一種兵器,就像動物一樣,有的靠牙,有的靠頭上的角,這不是一個道理嗎?既然都是借用一種其它的工具或者是力量,又或者是別的什麼,為什麼不能用老虎作為自己的攻擊武器呢?各位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呀?”
秦建業這麼一說,下麵的觀眾有的點頭表示同意,有的還是搖著頭,但下麵的議論聲明顯小了很多。
於麗麗看著台上的老虎,擔心地說道:
“那也太恐怖了,要是老虎發起威,要吃人怎麼辦?”
李媛也不由得往田玉乾這邊靠了靠,說道:
“應該想個什麼辦法,讓這幾個老虎不要傷人才好……”
於麗麗一聽這話,忽然她好像一下想起了什麼,用力搖了搖田玉乾的胳膊,說道:
“……對了,你不是會那個什麼嗎?你想個辦法,阻止這幾個老虎不要吃人,怎麼樣啊?……”
田玉乾知道於麗麗說的是用《迷魂譜》裏麵的“馭虎術”,這個辦法,其實剛才已經想到了,但是一方麵他考慮大師兄隻是用老虎來嚇唬這些人,真正到了關鍵時候,估計他不會這麼做;另一方麵,他也怕引起劉王的注意,怕暴露了自己,畢竟要想做到人不知鬼不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心裏一直拿不定主意,聽了於麗麗的這番話,他腦子又在琢磨著,怎麼做才能既不暴露自己使用了法術,又能不讓這幾個老虎傷人……
田玉乾看著台上的那四隻老虎,他忽然心中一動,看了看李媛和於麗麗,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先笑了起來,李媛見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就問他笑什麼,他對李媛和於麗麗說道:
“……你們先別問了,一會兒就等著看好戲吧……”
說完,他就盯著那幾隻老虎,口中念念有詞,施展起法術來了。
再看台上的那個武當派的老者,猶豫了半天,終於把腳往地上一跺,說了聲:
“……也罷,貧道反正今年已經六十出頭,也活夠了,索性今天就豁出去,……來吧,有種你就讓它們一起上來吧……貧道今天要虎口拔牙,摸一摸老虎的屁股……”說完,老者站在那裏,把袖子往上一擼袖子,瞪起了雙眼……
下麵的觀眾一看,立刻都驚呆了,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裏無不佩服這個膽量驚人的老者,同時,也為這個老者捏著一把汗……
這時,下麵忽然有個破鑼嗓子一邊高聲喊著,一邊跑到了台子的跟前,高高地舉著一把掃帚叫道:
“……用掃帚,把掃帚點著火,老虎不就不敢過來了嗎?”
那個老者一看,正是上次與妙音比武的那個潑皮無賴。
郝誌平一見這個家夥給武當派的老者出主意,馬上瞪了他一眼,說道:
“你要是用火,那我就可以用水,看咱們誰厲害……”說著,就四下看著,準備找人去打一盆水來……
哪知道那個老者一擺手說道:
“貧道不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那算什麼本事?廢話少說,你就讓老虎過來吧……”
郝誌平一見這個老者居然還真敢和這四個老虎叫勁,簡直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心想,天下還真有這麼不怕死的人,這讓他感到很為難,反而把他給難住了。
而就在郝誌平左右為難之際,……忽然,他發現那四隻老虎忽然好像有些不對勁,其中的兩隻老虎竟然圍著另外的兩隻老虎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