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田太太很快就想到了,自己不能感情用事,這樣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會害了孩子,她緊張的看了看門外,馬上強忍住自己的感情,低聲對田玉乾說道:
“……乾兒,說什麼也不能承認你是娘的兒子,他們知道了那就要殺死你;另外,你……你這次怎麼又被他們抓住了?”說到這裏,田夫人又哭泣起來……
“……娘,您不用擔心,他們不會殺了我的,我沒有參加刺殺劉王的行動,娘,我有辦法逃出去的……您放心吧……”田玉乾心裏激動的不得了,他怕娘擔心,就安慰著母親。
田太太眼裏含著淚花,嘴唇不住地顫抖著,她看著兒子,用手撫摸著兒子的臉龐,……最後,她擔心由於自己的情緒,會讓守衛在門口的官兵產生疑心,硬是狠了狠心,說道:
“……乾兒,你不要擔心,娘給你想想辦法……”說完,田夫人顫顫巍巍地轉過身,拿起了那個大桶,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一步一回頭地走出了房門……
田玉乾望著他娘的背影,心裏悲喜交加,喜的是,原來還以為娘已經離開人世,今天才知道,原來母親還活在人世;悲的是兩人雖然又一次見麵,但自己身陷囹圄,又要讓母親為自己擔心受怕……
不行,為了母親,自己說什麼也要想辦法逃出去,而且,還要把李媛他們都想辦法救了出去……
田玉乾這樣想著,仔細地看了看這裏的環境,上下打量著,心裏開始認真地琢磨起這個事情來……
提審開始了。
田玉乾被兩個官兵帶到了一個屋子裏麵,負責審問的正是秦建業。
秦建業看了看田玉乾,問道:
“你當時在客棧裏麵,問什麼和那個女賊寇在一起?你和那個女賊寇又是什麼關係?快說!”
“回大人,草民和她這些天都住在一個客棧裏,後來慢慢就認識了,所以,那天正好她來到了我的房間……”
“……有人說你是他們的同黨,是一起來萬州城來行刺的,你怎麼解釋?”秦建業兩眼緊緊地盯著他問道。
“……這如何說起呢?請大人把這個人叫出來,我敢和他當麵對證。”田玉乾否認道。
“那好……本官就讓你和他當麵對證。”說著,他一使眼色,旁邊的一個人就把那個瘦猴臉給帶了上來。
秦建業向那個瘦猴臉問道:
“你說他是永昌軍的人,有何憑證?”
“這個……他當時和李靜平的女兒在一起……而且關係還不一般……所以……所以……”瘦猴臉支支吾吾地說著……
“還有其他證據嗎?”秦建業兩眼緊逼著他。
“……暫時還沒有……”
那個秦建業一聽這話,把眼一瞪:
“什麼叫暫時還沒有?難道僅僅憑他們兩個在一起,就可以斷定他們是同夥的嗎?”
瘦猴臉一聽這話,趕忙跪下磕頭: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田玉乾看著這個人,心中暗想,看來這個人是個關鍵,要是把他的話給推翻,那就沒有了直接的證據了……想到這裏,他暗暗地運功,開始用意念控製這個瘦猴臉的神誌來了。
“那你為何要這麼說?你知道胡亂咬人,那就是誣告!”秦建業聲音有些發怒了。
瘦猴臉忽然站在那裏,指著旁邊站著的一個官兵,驚恐地說道:
“……大人,……大人,這個人那天也想對劉王下手,小人看見他拿著刀,準備向劉王頭上砍去……”瘦猴臉忽然兩眼的目光飄忽不定,聲音也變了調了……
“…………”
那個官兵一聽這個瘦猴臉說出了這樣的話,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放屁!那天這個人一直就在本將身邊,再說,他跟隨本將多年了,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你是不是想立功贖罪,就到處胡亂咬人?”
瘦猴臉渾身哆嗦著,忽然又指著另一個官兵說道:
“他也是永昌軍的人,去年還和小人在永昌軍的兵營裏,一起喝過酒呢……”
“…………”站在另一邊的那個官兵,用眼惡狠狠地盯著這個瘦猴臉,要不是在這裏,他簡直就要衝過去把他給撕了……
秦建業看著瘦猴臉,沉默了片刻,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問道:
“你是哪裏的人?”
“小的是湖西人……”那個瘦猴臉很堅定地說道。
“賊寇現在盤踞在什麼地方?”秦建業不動聲色,接著問道。
“……賊寇?……賊寇現在他們在天上……”瘦猴臉用手指著房頂……
“那你說說,他們在天上吃的是什麼?”秦建業的聲音不像剛才那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