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他們三個一起出來吃飯,剛一出來,就感到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在路上,隻見路上不時地有許多官兵,神色緊張地急匆匆從大路穿過,向北麵奔跑著。
田玉乾心中有些納悶,一大早,路上這麼多的官兵,也不知道他們忙著幹什麼?
他們來到一家小飯店坐下,店小二過來招呼他們,田玉乾要了一些飯菜,然後就在那裏喝著茶水,等著上菜。
這家小飯店裏麵人倒是不多,除了他們幾個,還有另外的一個桌子旁邊也坐著三個人。
這時,就聽飯店的外麵又是一陣腳步聲和一陣嘈雜聲,又是一大隊人馬,從飯店前麵的路上急匆匆地走過,其中,騎在馬上的那個官兵,還不時地揮著手中的馬鞭,催促著後麵的官兵:
“……你們這些人,怎麼搞的,好像沒吃飯似的?趕快打起精神來,快一點……”說著,舉起馬鞭抽了旁邊一個走的慢的官兵一下。
等這些官兵剛過去,不一會兒,又有一隊官兵從飯店門前急匆匆的跑了過去。
大家看著外麵路過的一隊隊官兵,心中猜測著,這時,就聽那個飯桌上的一個年歲少長的一個人押著嗓子,低聲說道:
“……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昨天夜裏,聽說天子駕崩了,我也是早晨剛聽我那兒子回家說的……聽說前些日子還好好的呢,這才幾天,這就……”
田玉乾等人一聽這話,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心想,怪不得一大早,路上就遇到了這麼多的成群結隊的官兵,原來是皇上昨天意外駕崩了……
他們哪裏知道,當今的康安皇帝駕崩,說起來,還和於麗麗有著非常大的關係呢。
…………
原來,那天田玉乾在比武場上丟了銀子,於麗麗自己一個人來到師妹張春霖家裏,去向她借銀子,等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郝誌平。郝誌平就假裝十分關心的樣子,向她打聽起托付給她的任務,關心地問起了於麗麗,說最近田玉乾的“病情”怎麼樣了?是不是半夜又說什麼夢話,還有哪些比較反常的表現。
於麗麗哪裏知道郝誌平的心思,結果,於麗麗把她在半夜裏聽到的那幾句話,也就是“……勾魂術,記分明,不需功,單憑色,便可行。雌迷雄,欲勾魂,飛媚眼,嗲己聲,美己態,嬌己容,芳己姿,春己心,迷其神,酥其骨,攝其魂。欲破之,無他法,唯自宮……”,一個字不漏,一股腦全部告訴了郝誌平。
郝誌平表麵上不露任何聲色,但心中卻是狂喜萬分,等送走了於麗麗之後,他欣喜若狂,馬不停蹄地來到了劉王府,找到劉王,把聽到的勾魂術的這幾句口訣,全都告訴了劉王。
劉王手裏已經有了《迷魂譜》,但是看不懂上麵的文字,所以,他其實早就安頓郝誌平,讓他想辦法把那個《迷魂譜》裏麵的法術都盡快弄到手,此時,他聽了這幾句口訣,在地上不住地轉著圈子,一邊走,一邊反複念叨著這幾句口訣:
“……勾魂術,記分明,不需功,單憑色,便可行。雌迷雄,欲勾魂,飛媚眼,嗲己聲,美己態,嬌己容,芳己姿,春己心,迷其神,酥其骨,攝其魂。欲破之,無他法,唯自宮……嘿嘿,有意思,誌平,你立了一件大功,本王要向天子那裏給你請功,你就等著升官發財吧,哈哈哈哈……”
郝誌平趕忙跪倒在地:
“……謝王爺誇獎,這是小人應該做的……”劉王兩眼眯著,用手輕輕地捋著胡子,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陰險的計劃,他揮了揮手,讓郝誌平出去了。
現在,當朝天子康安皇帝,雖說是他的哥哥,但是,朝廷中的權利鬥爭非常複雜,也異常激烈,劉王現在在朝中,由於有幾個權臣對他手掌重兵心懷嫉妒,特別是有個和他老是作對的丞相楊理瑞,仗著他的女兒是當朝皇帝的寵妃,總是時不時地在皇帝那裏給他搬弄是非。
最近一段時日,他越發感到皇帝對他的態度也多少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似乎不像以前那麼的信任他了,這讓他感到深深地恐懼。
他知道,一旦他在皇上那裏失去信任,那他手中的權利就會一點一點地被剝奪,最後,說不定自己多少年來苦心經營的局麵,就會有功虧一簣的危險。
此時,他口中默默地念叨著這幾句勾魂術的口訣,他暗暗地盤算著,怎樣利用這個勾魂術,在朝廷的權利爭鬥中,發揮作用,讓自己的勢力更大一些,在朝中更加處於有利位置。他想著想著,他陰險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