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乾心想,劉王業青帶著人馬跑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娘是不是也跟著他們向南走了,現在去找一找娘,但是,這亂哄哄的形勢,要想找到,談何容易?
李媛見他這些天憂心忡忡的樣子,知道他心裏著急,就說道:
“這樣吧,你不行就先出去找找伯父,這裏你放心,有我一個人留在這裏照看著於麗麗……”
田玉乾認真地想了想,反複安頓了李媛一些要注意的事情,然後就騎著馬,離開了這裏……
當他忙著趕了十幾天的路,終於找到了南下逃難的人流中一看,立刻為難起來:到處都是逃難的人流,茫茫人海,這些人又都走的不是一條道路,這一時間上哪去找啊?
反正現在也沒有一個目標,田玉乾心想,如果娘要是跟著那些逃難的人流到了南方,那也相對安全一些,就怕留在北方,於是,他幹脆也不往南走了,每天就在北方盲目地轉著……
這樣,田玉乾一連在北方轉了一個來月,也沒有找到,他心急如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天,就在他找著,就聽路上的一些人似乎很神秘地說著什麼,田玉乾湊上前去一聽,原來,他們是在悄悄地議論,說在不遠處的一個山裏,現在有一隻民間自發組織的義軍,正在招兵買馬,準備與漠北族的軍隊拚死搏鬥。
田玉乾一聽,心中一亮,他心想,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眼下山河破碎,國破家亡,黎民百姓正處於水火之中,反正自己現在這樣毫無目標地每天盲目尋找,一時間也找不見,倒不如前去參加他們的隊伍,與建西軍拚個你是我活,也不枉自己學了這麼多年的本領,於是,他打聽了那些義軍現在的地方,就策馬向那裏奔去。
田玉乾一邊走一邊打聽,這樣走了幾天,終於到了山裏。
一進入山裏,他立刻就被來這裏參加義軍的人們的愛國熱情所感染了,這些人有的是家裏麵被建西軍殺的隻剩下一人,一心想著要報仇雪恨;有的是出於對當朝官兵無能的不滿,滿懷一腔熱血,想要把敵人從自己的家園中趕了出去;有的是心想現在反正也是一死,要死也要死在戰場上……
過了兩天,他才驚喜地知道,原來這支義軍的發起者,不是別人,正是李媛的父親李靜平。
原來,那天在法場上,李靜平被田玉乾的弟弟田玉坤救出來以後,由於李靜平身體受了一些傷,隻能先養著,等好了以後才能行走,所以,他暫時留在了這裏,而田玉坤等人便先回到了蒼藍山了。
就在李靜平養傷的時候,漠北族的軍隊向華夏國侵犯了。
此時,李靜平的身上的傷已經基本上好了,他心想,現在國家正在遭難,作為一個華夏人,怎麼能看著自己的國土遭到別人的踐踏呢?自己不如先在這裏組織一支義軍,抵抗外族的侵略,所以,這些天他就到處向周圍的人們進行宣傳,發動當地的一些愛國人士,招兵買馬,組織義軍,結果得到了許多熱血青年的響應,到現在,隊伍已經有了幾百人了。
當田玉乾知道李靜平是這支隊伍的首領,他馬上去找他了。
一進門,李靜平正在和一個人談論著什麼,看到了田玉乾,他又向那人交代了幾句,那個人便出去了。
李靜平看著田玉乾,因為田玉乾現在臉上還是化了妝,所以,李靜平不可能認出來是他。
李靜平先請他坐了下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後問道:
“這位義士,你是來找我有什麼事的嗎?”
田玉乾看著李靜平,激動地說道:
“表叔,您看看我是誰?”說著,他走到一個臉盆前,洗了臉,興奮地抬起頭來……
“……玉乾,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李靜平以為是他的弟弟田玉坤呢,所以感到有些奇怪。
“……您弄錯了,前幾天在法場上救您的那個人不是我,他是我的弟弟田玉坤,我才是真正的田玉乾啊……”
李靜平眼睛一下就睜大了:
“……什麼?他是你弟弟?不對吧,你怎麼還有個弟弟?我怎麼就從來也沒有聽你爹說起過呢?要知道,我可是對你們家裏的事情非常了解的呀……”李靜平吃驚地望著他,感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