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村裏的百姓聽到漠北兵進犯這一帶的時候,村子裏麵的人,大大小小都生活在恐慌中,於麗麗這個時候也是一樣,她心想,這可怎麼辦啊?現在如果去清涼穀,恐怕路上沒等走到,就會遇到那些漠北兵;可是,如果不去的話,那村裏的人要是都走了,隻留下自己,那可怎麼辦啊?再去找田玉乾他們,這一時間上哪裏去找啊?
而正當她為這件事急的團團轉的時候,李媛主動找到她了。
原來,李媛見這裏的百姓都在急著逃離,生怕於麗麗一個人在村裏害怕,她心想,兵荒馬亂的,這時候誰能知道這些漠北兵什麼時候來呢,不如幹脆搬到於麗麗那裏住著,兩個人多少也是個伴,一旦遇到什麼問題,兩個人也有個商量的人。於是,李媛就來到了於麗麗的住處,把前前後後的情況向她說明了,這樣,兩個人就每天相互依偎著,度過了一段時光。
雖說李媛也是個女子,但兩人在一起,畢竟不一樣,遇到問題,兩個人多少能互相壯壯膽,也能夠互相鼓勵,互相拿個主意,這樣,她們兩個每天就一麵提心吊膽地打探著外麵的消息,一麵在這裏躲藏著,又生活了一段日子。
這裏雖說有些偏避,但也不是個安全的地方,沒過都長時間,漠北兵就來到了村子裏,他們到了這裏,挨家挨戶,不管是誰家,見了人就搜身,見了財物就搶,家裏的東西,凡是多少有些用處的,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就是搬不走,能毀壞的也都毀壞了……
當漠北兵剛進入村子的時候,於麗麗和李媛本來也想跑,但出去的路都被堵死了,想跑已經來不及了,最後,她們兩個隻好抱著僥幸的心理,把門頂住,但靠這個怎麼能夠把漠北兵擋住呢?
不一會兒,就有兩個漠北兵來到了於麗麗她們兩個居住的房屋外麵,先是使勁砸著門,沒用幾下,他們就把門砸開了,一進門,其中一個長了滿臉絡腮胡子的漠北兵,見屋裏藏著兩個姑娘,頓時樂了:
“……哈哈,我說這兩個家夥怎麼躲在屋裏不敢出來呢,原來是兩個美人藏在這裏呀,兄弟,咱們兩個今天的運氣看來不錯……”說著,絡腮胡子一把就把於麗麗揪住,要對她動手動腳,還說是要對她們進行搜查……
於麗麗和李媛兩個人一邊大喊著救命,一邊拚命進行抵抗,但是,無奈她們兩個弱女子怎麼能抵擋住他們,隻見那個絡腮胡撕一邊淫笑著,一邊不斷地調戲著她們兩個,而且,絡腮胡子還用手去揪著於麗麗的衣服,這時,就聽到“當啷”一聲,從於麗麗的衣服裏麵掉下來了一個東西,在地上彈跳了幾下,然後停住了。
那個絡腮胡低頭一看,見是個硬幣,趕緊彎下腰去撿,等到他拿起來一看,頓時愣住了:
原來,這個東西正是穆春華送給於麗麗的那個鑄幣,上麵刻著一些文字和圖案。
絡腮胡瞪著眼睛看了半天,漸漸地,他的臉色忽然變了,見和他一起進來的那個漠北兵還在和於麗麗撕扯著,趕忙叫住了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兄弟,……兄弟,……你……你還是先放開她們吧,快過來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
那個漠北兵此時正好揪住了李媛,哪裏還顧得上看那個什麼東西,就在這時,門一響,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漠北兵,那兩個人一見,慌忙站到當地,對那個人行了一個禮:
“在下給百夫長請安。”
進來的這個漠北兵正是他們的百夫長,他看了看於麗麗和李媛,又見到絡腮胡手裏捧著一個鑄幣,他感到有些好奇,就問道:
“我聽著你剛才說要看什麼?就是這個東西嗎?我看看是什麼……”
那個絡腮胡趕忙伸出雙手,恭恭敬敬地把手裏的鑄幣送到了百夫長的麵前。
百夫長接過來一看,臉上的表情驟變,他現出了一副驚訝的神色,緊張地問道:
“……這……這是從哪裏找到的?”
絡腮胡連忙回答道:
“……回百夫長,這是從她的衣服裏麵搜出來的……”
“……這個……這個是你身上帶著的嗎?”那個百夫長用疑惑的眼睛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於麗麗,很謹慎地問著。
“……當然是我的。”於麗麗心裏也通通通地跳著,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要問起這個。
那個百夫長反複打量著眼前的於麗麗,然後又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那個鑄幣,過了片刻,又接著問道:
“……那……那你說說,你的這個東西是怎麼來的?”
於麗麗整理了一下剛才被他們揪開的衣服,說道:
“這個東西當然是我的相公送給我的。”於麗麗心想,反正自己現在已經有了身孕,索性就這樣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