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客官,你們開幾間房呀?”
田玉乾伸出兩個指頭,剛要說話,李嬡卻給他使了個眼色,馬上說道:
“這還用問,當然是開一間了。″
等客棧的夥計給了他們房間的鑰匙,他們兩個走進房屋裏,李嬡才對他說道:
“人家就是抓你這樣的冤大頭,放著一間房屋的銀子不省,非要花兩間房屋的銀子……”說完,她瞅了田玉乾一眼,見他站在那裏怔怔地看著她,自己先笑了起來……
田玉乾心裏一熱,立刻把她抱住,哪知道李嬡馬上紅著臉用手把他擋住,兩眼真誠地望著他,說道:
“大表哥,你不要誤會,也不要性急,等我們到了新婚那天,我們再真正同房,好不好?″
田玉乾的神情顯得有些尷尬,他隻好鬆開手,苦笑了一下,悻悻地坐在了一旁。
見田玉乾坐在那裏發呆,李嬡有些於心不忍,她便陪著笑臉,走過去親了他一口,說道:
“……看你,一說這話就像霜打了茄子一樣,頓時蔫了,我給你陪個不是還不行嗎?”
田玉乾白了他一眼,然後用力掐了她一把,李嬡尖叫一聲,隨即兩人都笑了起來……
睡到半夜,李嬡在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聽到田玉乾不知在說什麼,她一開始以為他在說夢話,也沒有太在意,翻了個身繼續睡覺,但耳中還是聽的真切,李嬡心漸漸的亮了起來,越聽越感到有些|奇怪,田玉乾分明是在背著一篇什麼文章……
李嬡自幼在家庭熏陶下,使她對各種經史子集及詩詞歌賦的名篇很熟,所以,她就好奇地想聽他究竟在夢中背的是什麼名篇,哪知道聽了半天,也不知道田玉乾背的到底是誰的文章,而且李嬡聽著聽著,好像聽出來一些名堂了,原來他在夢中背的不是什麼經史子集,而是關於什麼法術的文章……
“……做夢還這麼用功……”李嬡不由得被田玉乾對武學的這種癡迷態度感動了,她聽著聽著,不知什麼時候又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清晨,他們吃完早飯後,又怱怱地騎著馬上路了,走到一個關口,隻見一行行人站在一旁,等待檢查……
這時,一個官兵向他們兩個走了過來,說道:
“把你們的東西打開,我們要仔細檢查一下……″說著,就動手翻開了他們的東西。
等翻完東西,又開始檢查他們的衣服,翻著翻著,翻出了那張穆公子給他們開的那張通關文書……
這個官兵瞪著一雙眼睛,顯然他不識得上麵寫的那些文字,他疑惑地看了看田玉乾和李嬡,問道:
“這是什麼東西,你們是什麼人?”
田玉乾心裏咯噔一下,心道不好,但他穩了穩心神,安然說道:
“我們隻是普通百姓,因為從北麵過來的,所以就有這個東西……"
那個官兵兩眼轉了幾轉,一把把他們兩個推到一邊,說道:
“我懷疑你們是北方來奸細,帶走……"說著,就把他們兩個推到了一個身魁梧的一個官兵麵前,然後把那張通關文書交給了那個人。
那個官兵接過那張紙,也是瞪眼端詳了好半天,他用敘眼把田玉乾和李嬡兩人翻來複去地打量了好一會兒,忽然大聲吼道:
“來人,把這兩個人帶走……"
於是,立刻從旁邊走過了四五個人,把田玉乾和李嬡綁定,帶走了。
他們被帶到了一間房裏麵,李嬡等官兵離開之後,才對田玉乾說道:
“不知他們要怎麼處置我們?”
“……不要怕,”田玉乾安慰李嬡道,“我們先看看他們怎麼說,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
過了好一會兒,才進來一個官兵,帶著他們七拐八拐,來到了一間房屋裏麵。
等進去之後,他們抬頭一看,不由的愣住了,裏麵坐著的那個官員,正是當年在萬州城裏,他倆到他家裏給他治療被馬蜂蟄傷的曹時陽……
曹時陽顯然也認出了是他們,馬上讓人把他們身上的繩子鬆了,然後問道:
“真沒想到,原來是你們兩個,二位,多曰不見,別來一向可好?”
田玉乾上前給曹時陽行了一禮,回道:
“曹大人,多謝大人掛念,自當年一別,我們還算平安。"
曹時陽手裏舉著那張通關文書晃悠了一下,問道:
“你們說說,這是個什麼東西,究竟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