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田玉乾和郝誌平二人來到了他們事先約定好的碰頭地點時,張天一和李嬡等人早就站在那裏焦急地等待著他們了。
夜色中,當張天一他們看到他們兩個平安地走了回來,大家都舒了一口氣,特別是於麗麗,剛才一直懸著的一顆心現在總算落了下來。一見麵,李嬡就急著說道:
“你們怎麼這麼長的時間才回來?是不是那幾個漠北人很不好對付,這才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剛才大家都還議論你們兩個那一路呢,說這邊的這幾個家夥武功都不值得一提,擔心那個什麼法師會跟在你們那邊,怎麼樣,那幾個家夥現在怎麼樣了,你們是不是把他們處理了?”
郝誌平本來還沉浸在剛才耍笑木海法師的快樂中,更有心想趁機炫耀一下自己剛才的傑作,但見師父張天一默默地站在那裏,怎敢胡亂吹噓,所以,他隻是咳嗽了一聲,強忍著剛才得意的心情,便隻是笑了笑,裝作輕描淡寫的樣子隨口說了一句:
“那幾個人倒是也沒怎麼費事,隻是擺脫了他們,後來見他們逃了,我們兩個就趕緊過來了。”
於麗麗聽完,有些遺憾地說道:
“我們這邊讓師父三下五除二就送他們回了老家,你們這邊便宜了他們了。隻是怕他們還要尋咱們的不是。”
李媛聽了這話,心裏多少有些不快,她替田玉乾辯解道:
“……當然了,這邊有張伯伯一個人就足夠對付他們幾個了,那邊可不一樣,別人不說,單是有那麼個什麼法師,就不好對付。”說完,她看了張天一一眼。
張天一沒有心思聽這些年輕人鬥嘴,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隻見一勾彎月已經轉到西天那邊了,就對大家說道:
“時候不早了,我們趁現在天還沒亮,趕緊先離開這裏吧,那些家夥既然沒有死了,那就不會這麼甘心,輕宜地離開這裏,漠北的那個新皇帝赤和瑪,更是不會就這樣放過穆春華。"
大家聽了這話,剛才的短暫喜悅立刻就無影無蹤了,於麗麗舒展開了的心裏又是懸了起來,她看著張天一,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李嬡聽了這話,馬上開口說話了:
“張伯伯,您要不也隨我們一起去我爹那裏去看看吧,您和我爹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麵了,我爹他見了您,心裏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張天一也笑了,說道:
“你這孩子倒是嘴甜,很像你爹,很會說話,其實,說句心裏話,伯伯確實也想去,可是,我離開清涼穀已經有些日子了,我真有些放心不下那裏,這幾天就連夜裏做夢還想著那裏,他們也一定是等得心急火燎了……”
李嬡點點頭,知道張天一說的是實情,也就不再勉強,於是,她就繼續說道:
“那伯伯和郝大哥,你們誰要是什麼時候想去,我隨時歡迎你們去那裏,到時候我一定好好地招待你們。”
於是,大家紛紛和張天一告別,並且一再囑咐郝誌平要照顧好師父,穆春華也向二人再三向他們兩人表示歉意,特別是田玉乾,他是真心有些舍不得離開師父,此時,他眼裏含著淚花,跪在地上給養父張天一磕了好幾個頭,說過一段時間就會回到清涼穀那裏,去看看養母薑宇晶……
張天一用手拍了拍田玉乾的肩膀,告訴他不要荒廢了武功,要努力殺敵,好好報效國家……最後,大家終於在這裏分別了。
於是,李媛和田玉乾領著於麗麗和穆春華,趁著夜色,又趕了十多裏路,看看天色快亮了,他們奔波了一夜,這時候也都有些疲憊了,為了不引起漠北兵的懷疑,就找了一處玉米地裏隱蔽起來,此時,大家都有些困了,然後就地倒下睡了一覺,隻等到了天黑了再繼續行走。
田玉乾一覺醒來,他揉了揉眼睛,看看天上的太陽已經偏了西,這時候,於麗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了,她正坐在那裏哄著孩子,見田玉乾醒了,她笑了笑說道:
“……你睡醒了?起來吃些東西吧。”說著,他從衣袋裏麵掏出了一塊幹膜,遞給了他。
看到幹膜,田玉乾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年和於麗麗兩人,在山上被官兵圍困時的情景,兩人也是這樣,在山上於麗麗每天都給他送幹膜,而他則在山上給他用馭獸術,給她弄燒雞,……想到這裏,田玉乾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又是幾年過去了。當年的小姑娘,現在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