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乾聽了那人這樣問他,心想,如果再繼續否認穆春華的漠北族的身份,怕是難以蒙混過去;反過來,如果把他是漠北王爺的真實身份說出來,那穆春華一定是必死無疑了,怎麼辦?田玉乾想著,不能說,說什麼也不能暴露穆春華漠北王爺的真實身份,隻能是先說他是一個商人,然後再盡量找一些借口,看看能不能把這些人糊弄過去,想到這裏,他說道:
“我隻是知道那個穆春華,他本來就是一個買賣人,家裏很有錢,經常從華夏國販了一些貨物,然後到漠北國去賣,誰能知道他的那個金幣是用多少貨物從漠北那裏換來的呢?”
那個人聽了,想想也是有些道理,他其實並不認識穆春華的那個金幣和那些銀票上麵的文字,隻是剛才找了幾個從漠北國抓過來的俘虜,讓他們來辨認一下,結果有兩個漠北國見多識廣的俘虜一看,說那個金幣,是皇宮裏麵的貴重之物,這個金幣,隻有王爺一類的皇族,家裏才會有這些東西;另外,穆春華的那張銀票,上麵也是注明了很多的錢財。所以,審問田玉乾的那個人才過來審問田玉乾,看看穆春華到底是個什麼來曆。
此時聽田玉乾說他是一個商人,他沒話說了。在過去,由於華夏國和漠北國是鄰國,兩個之間的一些商人,也經常往來走動,做一些生意,雖說皇宮裏的一些貴重物品在民間很難見到,但是,也難保有一些會流入民間,隻要有錢,皇宮裏的東西也不是不可以買到的。
那個人又問了田玉乾的一些別的,看看一時也找不出來破綻,就又把他帶來回來。
田玉乾回來之後,又把李媛叫了出去,李媛來到了那裏,審問她的那個人一看到李媛,心裏不由得感到有些麵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看了看李媛,問道:
“小姐,你家裏是哪裏人啊?”
李媛心裏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了,她沒有好氣地說道:
“我家裏祖籍是河西人,後來搬到了麗江古鎮。”
“聽說你也是永昌軍的人,那你是在永昌軍的那一部分呢?”那人兩眼緊盯著李媛問道。
“在永昌王府裏做過一些文書的事務。”
這個人一聽李媛說的這話,不由得有些慎重起來,他仔細地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女子,心裏暗暗地思量著:看不出這個女子竟然還在永昌王手下幹過文書,那可是通天的人呀,自己雖然在永昌軍裏算起來也有了十多年了,別說是永昌王,就連一般的香主也很少見麵,如果這個女子說的話是真的,那背景必然不同於普通人,想到這裏,他清了清嗓子,緊接著問道:
“既然你曾經在永昌王手下幹過,為何現在不在那裏了?”
“後來又接到了永昌王新的任務,去到萬州城裏去刺殺劉王業青,由於不久就趕上了漠北人侵犯華夏,北方戰亂,就再也沒有回去過蒼藍山。”
那人一聽,眼睛眨了眨眼,倒是曾經聽說過這麼回事,他又問道:
“你一個小女子,這麼小就參加了永昌軍,令尊他會同意嗎?”
李媛看了那人一眼,挺了挺胸,朗聲說道:
“我爹也是永昌軍的人。”
“令尊也是永昌軍的人?那令尊大人是哪一位啊?”那人的眼睛瞪大了。
“家父就是在附近這一帶山裏的李香主。”李媛說到這裏,神情裏自然透出了一些傲然。
那個人一聽,立刻想起了剛才看她的樣子,在眉宇間很像是一個人,現在想起來了,就是很像李靜平,他對李靜平倒是不陌生,因為現在就在李靜平的手下跟著幹。
但是,這個人轉念又一想,李香主的女兒怎麼會跑到漠北兵遍布的這一帶呢?畢竟這裏還是很危險的,李香主哪能讓自己的女兒隨便亂跑呢?想到這裏,他有些疑惑,就接著問道:
“你說你是李香主的女兒,那怎麼會跑到那裏呢?”
“這話就又說回來了,我就是從家父那裏出來的,和我表哥田玉乾一起去找一個過去曾經幫助過我的朋友,也就是於麗麗和他的丈夫穆春華,正要往家父那裏返回,結果被你們的人給抓了住,到了這裏。”
那人聽到這裏,心中暗自思慕,如果這個女子真的是李香主的女兒,那也不用問了,把這些人往李香主那裏一送去,自然什麼都清楚了,想到這裏,他也不想再繼續往下問了,於是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