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這話也有一些道理,木海法師一定會有辦法。"
張天一苦笑了一下,他心想,木海法師末必就會有辦法,誰能知道他練了那改動了的分魂術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想到這裏,張天一有些惆悵地看了一眼薑宇晶,哪知道這一看,張天一忽然發現薑宇晶的眼神此刻正緊盯著穆春華,忽然說了一聲:
“王爺,您原來跑到了這裏,皇上正到處懸賞找您呢……"
屋裏的人,猛然間聽到這話,都驚恐地看著薑宇晶,奇怪她怎麼說出了這話?因為薑宇晶從來也沒有見過穆春華,更不知道這個穆春華,就是原來漠北的王爺……
但是,這裏麵隻有郝誌平和田玉乾兩人,隻是愣了一下,隨即很快明白了:
看來師父張天一猜測的沒錯,師母的腦子裏,就是讓木海法師的靈魂鑽進來了,所以她才會認識木海法師,並且說出了這樣的話……
再說木海法師,他在前幾天從仙人嶺逃回漠北的軍營裏之後,此刻他也一樣,這兩天也是神誌混亂,滿口說著胡話,由於他的一半靈魂還在薑宇晶的頭腦裏,所以,他有時候分不清哪些意識是自己的,哪些意識又是薑宇晶的,隻是由於他畢竟內功深厚,不像薑宇晶那樣身體有些虛弱,在外人看來,木海法師看起來僅僅有些神情恍惚,和平常不一樣,老是說著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感到有些莫名奇妙和令人費解的胡話……
此時,木海法師正一個人坐在屋裏麵,像是在做白日夢一樣,時而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時而又神魂顛倒,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像是得到了一些什麼寶貝一樣……
在他的腦海裏,一會兒是清涼穀的鍾聲不停地在耳邊回響;一會兒又是閃現出青龍劍派的弟子們在清涼穀舞劍的情景;一會兒又思念起了自己的兒子田玉乾在遠方;一會兒又開始想著要給張天一準備做飯……
天漸漸地黑了,木海法師也昏昏沉沉地入睡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忽然似睡非睡地坐了起來,接著,他神情恍惚,仿佛是在夢遊一樣跌跌撞撞地從屋裏走了出來……
在這裏,軍營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個木海法師,知道他每到半夜的時候,經常是一個人起來,到荒郊野外去,大家都認為他是出去練功去了,所以,誰也不會攔著他,任由他一個人走了出去……
他這次出來,又是來到外麵,搖搖晃晃地找了一處墳地,又去練習馭鬼術去了……
木海法師哪裏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清涼穀有幾個人,也正隨時觀察著薑宇晶的神色變化……
下午,郝誌平向師父張天一建議,說木海法師一定會在午夜時分出來,到墳地裏去練功,他那個時候一定會練習分魂術,既然那樣,就可以趁著木海法師靈魂出竅或者是收回的時候,讓張天一使用內功,再加上郝誌平和田玉乾兩個人的內功,這樣,總共是三個人的青龍派的內功,同時進入到薑宇晶的體裏,用功力把木海法師留在薑宇晶頭腦中的靈魂逼出去,說不定還真的能起到作用。
張天一覺得郝誌平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就聽從了郝誌平的建議,他們幾個為了養精蓄銳,天還沒有黑就早早地先睡了,就是為了在午夜中的內裏強一些。
此刻,清涼穀的薑宇晶,正在屋裏坐著,旁邊有張天一和田玉乾,還有郝誌平,他們時刻注意著薑宇晶的反應,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時候,木海法師很有可能又是出去到墳地裏練功去了……
果然,不一會兒,薑宇晶就有了反應了,隻見她神情在這個時候一反常態,明顯和剛才不一樣了……
張天一認真地看著薑宇晶的眼神,知道這個時候木海法師的靈魂開始活動了,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就會有心靈感應……
隻見薑宇晶口中忽然念了起來:
“……遊魂術,遊魂術,子時後,月朦朧;荒野靜,夜色幽;墳堆地,鬼魂遊;狐聲起,靈魂出;陽間魂,地府遊;人間命,野鬼收;白天人,夜間鬼;昨日歡,今日愁;陽間壽,陰曹留……”
張天一一聽,立刻站立起來,隨後,就和郝誌平田玉乾交換了一下眼色,大家都知道,此時此刻,木海法師的靈魂已經出竅了,所以,這正是把的留在薑宇晶腦子裏的那些意念逼出去的最佳時間,隻見張天一雙手往前一伸,在他的左麵和右麵,分別站著田玉乾和郝誌平,三個人對著薑宇晶同時發起了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