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其實剛才就已經隱隱約約地意識到了,趙靈玉這個時候來到這裏,一定會掌控這裏的軍政大權,現在一看,果然如此,雖說監軍不插手具體的軍事事務,但是,由於她的特殊身份,不管幹什麼,按說總要得到她的點頭才行,不過,李媛原來想著,趙靈玉一定是到這裏來接替她的,現在看來,趙江河還沒有那麼做,但恐怕也隻是一個時間遲早的問題。
李媛看完了趙江河的書信之後,又打開了他爹的那封書信,看著上麵的話,她完全能夠體會到父親的良苦用心。
李媛對趙靈玉的到來,心裏並不十分排斥,因為她對趙靈玉還是比較了解的,知道這個人還是比較好打交道的,其實她最擔心的,是田玉乾該怎麼辦?
原來,就在前一天,田玉乾剛剛離開這裏,原因是由於黃衫軍這裏的戰馬比較短缺,李媛就讓田玉乾先帶著一些人,又跑到了漠北國那裏去了,她想從穆春華那裏要一些戰馬,以便彌補這裏戰馬的缺乏。
現在,趙靈玉來到了這裏,李媛心裏暗暗地慶幸田玉乾剛離開這裏,要不然,他們兩個之間撞上了,那可就麻煩了。
李媛心想,應該想辦法告訴田玉乾,讓他先不要回到這裏,在外麵先躲一躲再說。
兩個人又交談了一會兒,李媛這才對趙靈玉說道:
“李監軍,你要是著急,我就帶你到下麵走一走,先了解一下這裏的情況,要是不著急,那就還是先休息一下等明天再說……”
趙靈玉馬上說道:
“哎呀,看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以後在外邊,你就叫我監軍,如果就咱們兩個人,你就還叫我表嫂,至於這裏的情況,還是明天再說吧,我走了幾天的路,也確實很累了。”
於是,李媛就告訴下麵的人,趕快先領著趙監軍先好好休息一下,隨後,她就和趙靈玉告辭,然後,回到了房間,給田玉乾寫了一封書信,把趙靈玉來到這裏的事情,告訴了他,好讓他心理有個準備。
考慮這件事十分重要,而且到漠北的路上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險,她想了半天,覺得郝誌平這個人武功高強,對漠北那裏的情況也比較熟悉,是個合適的人選,所以,她就找到了郝誌平,把這封書信交給了他,讓他務必把這封書信帶給田玉乾。
郝誌平接到了書信之後,馬上就離開了這裏,前往漠北國去找田玉乾去了。
一路上,郝誌平騎著馬,一邊走一邊想著李媛寫給田玉乾的那封書信,裏麵究竟寫了些什麼內容呢?是有關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一些私事嗎?不像。如果不是私事,那一定就是關於黃衫軍的事情了,想著想著,郝誌平心裏有些癢癢了,他想看看裏麵到底寫了些什麼?說不定裏麵有重要的內容,想到這裏,他停了下來,掏出了那封書信……
郝誌平抬頭先看了看周圍,他現在已經走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沙漠地帶,他感到有些口渴,就把書信放在了馬背上,然後又掏出了水帶,喝了幾口水,正要想著怎麼樣才能把那封書信神不知鬼不覺地打開看看,他沒有料到,北方的天氣,就像是嬰兒的臉,說變就變,剛才還好好的,忽然之間就從西北麵刮來了一陣猛烈的狂風,郝誌平還沒有來的及反應過來,手中的書信就被這股大風吹跑了,急的他趕緊就去追趕,雖然郝誌平的腿快,但比起這股風來,究竟還是慢了些,轉眼之間,李媛寫的那封書信就被風吹得在天空中高高飛揚,不一會兒,就已經飛的不知去向,郝誌平在後麵緊緊地追趕,哪裏還能追得上呢?最後隻能是眼巴巴地幹等著眼,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狂風中,不知道該如果是好……
郝誌平看著漫天黃沙飛舞的天空,心想,這可怎麼辦呀?一旦延誤了李媛的軍機大事,那可就完了,反過來,這封書信一旦是落入了官府的手裏,那也不好辦,誰能知道裏麵寫了些什麼要緊的事情?……想來想去,郝誌平隻能是懊惱地騎上了馬,然後又順著風的方向,去查找一下,看看地上有沒有那封書信……
郝誌平騎著馬,在周圍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圈子,也沒有找到那封書信,他想,這裏到處都是風沙,就算是那封書信落在地上,也早就被黃沙埋在沙漠中了,還要怎麼去找?想到這裏,隻好調轉馬頭,又朝著黃衫軍那裏的方向,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