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玉當然沒辦法和他們說這些自己個人的事情,隻好隨便敷衍了幾句,看看天色晚了,借口要安排一些其他事務,又離開這裏,走了出去。
趙靈玉在樹林裏轉著,由於心情悲憤,她一個人茫然地走著,走著走著,忽然,前麵有人對她喊了一聲:
“……站住!什麼人?……口令?”
趙靈玉心中一愣,順著聲音往前望去,這才發現聲音原來是從樹上傳來的,她以為是李媛他們所突圍出來的那部分黃衫軍呢,本來她這個時候心裏就沒有好氣,於是說道:
“……沒長眼嗎?連我你們也認不出來?”
樹上的那個人一聽聲音,是個女的,再仔細一看,這才認出了眼前的人就是從永昌軍派來的那個監軍,他一下子從樹上跳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哎呀,原來是李監軍,恕小人有眼無珠,沒有認出您,還望恕罪。”
趙靈玉一聽這話,氣也就削了,她用緩和的口氣問了一句:
“你們就是在這裏宿營嗎?”
“是的。我們已經在這裏宿營了一整天了。”
趙靈玉有心想往裏走,後來轉念又一想,這裏是李媛的隊伍,她現在一眼也不想看她,於是,又調轉身子,往回走去……
趙靈玉走著走著,就見前麵的樹林裏有一個人,騎馬走了過去,穿的衣服,看他穿的一身衣服,也是黃衫軍的服裝,趙靈玉看了看那個人的麵孔,並不認識,可那個人卻開口問道:
“請問,夫人可是永昌軍來的趙將軍?"
趙靈玉心想,自己是剛來這裏的女將軍,自然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這裏的人認識她也很正常,以前在蒼藍山的時侯,永昌軍的大部分人就都認識的她,所以她也沒覺得奇怪,就點點頭應道:
“正是本將,你是哪一部分的?"
那人對她行了個禮,說道:
“末將是黃衫軍的武術總教頭,名叫郝誌平。”
原來,眼前的這個人正是奉李嬡之命,在前往漠北的路上把書信丟失後返回來的郝誌平。
說起郝誌平怎麼會認識趙靈玉,那還是在以前田玉坤帶著趙靈玉和李嬡幾個人,在路上遭到洪水,被困在樹上的時候認識她的,那天夜裏,就是郝誌平在那裏練習馭鬼術,才使得李嬡她們在樹上感到水下有東西在動。
郝誌平的腦子反應很快,更是個很會來事的人,他在這裏遇到了趙靈玉,一開始,心裏有些奇怪,但是轉念又一想,就已經猜出個差不多了。
他非常清楚,以永昌王趙江河千斤小姐的身份,再加上貴為香主,又手握重兵,怎麼會孤身一人來到這裏?那十有八九這是因為打了敗仗,才躲在了樹林裏……
郝誌平看了看周圍,見這裏現在隻有她一個人,正是千載難逢的一個好機會,如果把趙江河的女兒抓住,那就會為朝庭立下一個大功,將來也好在劉王業青那裏請功,想到這裏,他跳下馬來,兩眼不時地向周圍轉著,悄悄地把手放在了劍柄上,準備尋機下手……
趙靈玉聽說他是黃衫軍裏的武術總教頭,心裏暗暗地想著,說起來黃衫軍的人數也不算少了,其中武功高強的人也不乏其人,而他能夠在這麼多的人裏麵擔任武術總教頭,這個人的武功一定不弱,於是,她開口問道:
“……哦,原來是黃衫軍的武術總教頭啊,那說起來你的武功一定很高了,你是出自哪個門派的?師父又是誰啊?”
郝誌平聽了,說道:
“在下是青龍派的弟子,師父為江湖人稱飛天魔劍……”
趙靈玉一聽,心中不由得一動,她也是練劍的,雖然她的師父是田鬆濤,學的是田氏劍法,但過去和田玉坤在一起的時候,也和他學了不少青龍劍法,此時在這裏見到了正宗的青龍劍派的傳人,看他的年紀,就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於是,趙靈玉說道:
“哦,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將軍一定就是青龍派張先生的大弟子郝將軍了?”
郝誌平一聽趙靈玉一下子說出了他的姓名,他心裏也是美滋滋的,想不到連趙江河的千金小姐竟然也知道我郝誌平,不由得對趙靈玉暗暗有些好感,隨即一想,馬上就明白了,趙靈玉是田玉坤的妻子,怪不得呢他會知道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