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鬆濤等人一聽,趕緊向趙江河謝過,幾個人便出去了……
等田鬆濤父子等人走出了軍帳,這裏隻剩下了趙江河和趙靈玉兩個人之後,趙江河就和趙靈玉坐在一起,向趙靈玉詳細地問起了田玉坤這幾年的表現來,趙靈玉一邊回憶著,一邊把田玉坤這些年來的情況都如實地告訴了趙江河,趙江河一言不發,隻是凝神聽著,等聽完了之後,他什麼話也沒有說,望著軍帳的一個角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趙靈玉見父親這樣的神情,就對趙江河說道:
“……依我看,這個新來的田玉乾,來曆不是那麼簡單吧,要不然,他怎麼會也叫田玉乾呢?”
趙江河看著自己的女兒,默不作聲,半晌,他才說道:
“……你以為呢?其實,真正的奸細,並不是新來的這個田玉乾,而是……”說到這裏,他看著女兒,不說話了……
趙靈玉看著父親趙江河,這才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她驚恐地站立起來,說道:
“……爹,您的意思是說,真正的奸細,……是……是我的丈夫?……這……這……這怎麼可能呢?”趙靈玉簡直有些不敢想象……
趙江河點點頭,他深邃的目光看著趙靈玉,緩緩地說道:
“你好好想一想就知道了。”
趙靈玉咬著嘴唇,她腦子裏一幕幕地回憶著田玉乾這些年來的各種表現,忽然,她驚恐地自言自語道:
“……要是這麼說,這裏麵的事情還真的很複雜,難道……難道他想要……”趙靈玉說到這裏停住了,她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過了一會兒,趙靈玉又說:
“既然這樣,那您為何不揭穿他?”
趙江河老謀深算地說道:
“你好好想想,不管怎麼說,這兩個孩子都是田鬆濤的親生兒子,而且也是你的丈夫,我的女婿,如果我把他抓起來,你又該怎麼辦?我總不能看著我的女兒當寡婦吧?”說到這裏,趙江河看著女兒的臉,停住了……
趙靈玉不禁被父親的這番話感動了,她感激地望著父親,眼圈紅了……
趙江河接著說道:
“況且,就算是劉王業青派來的奸細,那這個孩子也沒有什麼過錯,因為他們也是被逼無奈,劉王讓他們這麼做,他敢不從?畢竟他的母親現在還在劉王業青的手裏,他怎麼會不聽劉王的指示?再者,我們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倒不如這樣,將計就計……”趙江河說到這裏,把嘴貼到了趙靈玉的耳邊,低聲向女兒趙靈玉說著,趙靈玉不停地點著頭……
夜幕降臨了……
再說田鬆濤父子三人,當他們三個人來到了田鬆濤的軍帳裏麵,田鬆濤拉著兩個孩子的手,心中又是高興又是悲傷,高興的是,自己想不到居然還有兩個雙胞胎的兒子,而且都一下子長大成人了,這讓他怎麼能不感到高興呢?悲的是,一家人現在唯獨剩下了自己的妻子,而且現在還在劉王業青的手中,這讓他又怎麼能不悲傷呢?
田鬆濤拉著田玉乾的手,問起了他這些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他一邊聽著,一邊疼愛地撫摸著田玉乾的肩膀……
再看田玉坤,隻見他坐在那裏,如坐針氈,兩個手不停地反複搓著,他此時的內心,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
田玉坤其實心裏十分清楚,他完全知道他哥哥田玉乾之所以這才說,完全是為了他著想……
一想到這些,他的心裏就感到十分內疚,同時,他的內心也十分的矛盾,他腦子裏不停的鬥爭著,一會兒想到了哥哥,一會兒又想到了母親,一會兒又想到了劉王業青,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反觀田玉乾,這個時候倒是顯得十分輕鬆,更是顯得十分興奮,他感到過去長期壓在他頭上的一塊石頭終於扔在了一邊了,更讓他感到高興的是,趙江河並沒有追問下去,這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這天夜裏,有誰能知道,有一個人,這個時候躺在床上,不停地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李媛睜著兩個大眼睛,望著軍帳的頂棚,腦子裏不停地想著,她似乎有一種預感,事情恐怕是沒有這麼容易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