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年紀根本就不大!”李錦寒一臉氣憤地道:“師父你看,淑貞年紀和你差不多呢,還有玉沙城的淑月和。”他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止住。
舒鏡容聞言下意識便指著李錦寒,怒聲說道:“你這個混蛋,在玉沙城又沾花惹草,你又和幾個女子好上了?”
李錦寒沒想到舒鏡容反應這般大,嚇了一跳,他一眼能瞧見舒鏡容臉上的怒意,心中忽然又升起一股微妙的幸福感,他一時情動,去拉舒鏡容的手。
“你放開!”舒鏡容怒道。
“不想放開!”李錦寒剛說了一句,忽然痛呼出一聲,一把跌倒在身後的毛毯上。卻是舒鏡容在激動之中下手沒有分寸,一掌擊在李錦寒的背部和肩口處。
李錦寒武功盡是舒鏡容傳授,怎能是舒鏡容的對手,這一下乃是舒鏡容含憤打出,他身體雖然柔韌,也是傷勢甚重,他趴倒在毛毯上,頭上冷汗淋淋,緊閉著嘴巴,仿佛要死了一般。
舒鏡容被李錦寒這幅模樣嚇住了,手忙腳亂的走上前去,急聲道:“你……沒事吧?”她連忙從懷中掏出一瓶藥丸,急忙倒出兩顆,給李錦寒服下。
李錦寒吃下藥丸好了一些,但是頭上依然是大汗淋淋,他蜷縮在毛毯上。
舒鏡容在李錦寒的額頭上摸了下,驚道:“你額頭怎麼這麼燙?”
李錦寒咬著牙,緩緩說道:“在隔壁遭遇狼群時我背部便受過傷,後來世子府禁衛追殺我,又觸動過傷口……一直便落了個病根,連著胸口,平時無事,受了拍打便會疼痛。”
舒鏡容自然知道自己一番力道是如何的大,終於明白了李錦寒所受的痛苦,她看著李錦寒這副模樣,心中很是自責,慌亂地道:“錦寒,對不起……都是師父不好。”
李錦寒衝舒鏡容勉強一笑,卻牽動了傷口,當下倒吸了一口涼氣,仍舊是強自說道:“師父,不怪你的……我便是死了,也絕不會責怪師父。”
舒鏡容看著李錦寒的模樣,心中又是後悔又是心疼,道:“錦寒,你現在感覺怎樣了……你不要嚇師父。”
冬天夜晚的草原很是寒冷,李錦寒忽然哆嗦起來,他顫抖的說道:“冷……好冷。”
“我去別的營帳給你拿毛毯來!”舒鏡容馬上轉身,便要出去,卻被李錦寒一把拉住了手。
李錦寒的手間冰冷一片,竟然也在顫抖,他打著哆嗦的道:“師父……你在我身邊,我便不冷了。”
舒鏡容連聲責怪道:“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和師父貧嘴麼!”
李錦寒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哀求之色,道:“師父,我是和你說真的……有人在我身邊,我便不覺得寒冷了……師父。”
舒鏡容心中一片掙紮,她看見了李錦寒目光中的哀求,頓時心軟,想道:“舒鏡容,你一開始還不是被他抱過了嗎……為了治他的傷,在他身邊躺一下又有什麼不行呢。”
如此想著,她終於是咬著牙道:“好……將毛毯弄暖和了,我再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