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終於動心了!”容克大喜,說道:“大人我也不迫你,這些事情還需你自己想清楚才是,我不過是給大人分析清楚情勢,我沒有領兵統領的才能,下毒製藥的功夫卻是精通,隻要大人有心,我必能助大人一臂之力!”
李錦寒緩緩搖頭,道:“容克,近期我是絕不可能返回草原了,我家人在禹州城,如今禹州城動蕩,我必須要前去一趟了,而且現在兩國締結盟約之事對我們也是有利,也值得一去。”
“草原短時間也不會有變動,大人能想通就好,此後我容克……不,我柯榮必將為大人馬前卒,助大人建功立業!萬死不辭!”容克整個臉龐仿佛都煥發了青春,他對李錦寒稱呼“我們”很是興奮,這說明李錦寒心中已有決議,已將他當成了心腹之人!
李錦寒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容克一臉的狂熱,他心中明了,似容克這般人,若是掌控的好,便是一柄鋒利無比的利劍。忽然之間,他皺了皺眉頭,卻是想起了陳水柔一事,薑後便是陳水柔親母,到時候若是自己和薑後起了爭端,倒是讓陳水柔為難了。這個事情,還是要盡早想好。
如今陳水柔跟隨朱武彥前往了禹州城,也不知道是何模樣,她的病好了麼?一想起陳水柔來,李錦寒忽然很是思念。所謂美人恩重,那日世子府中陳水柔虛弱卻固執無比的叫喊還回蕩在李錦寒的耳邊,他曾經發誓,便是死也要好生保護好那個柔弱的少女!
禹州城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去做,現在考慮草原易主之事顯然為時過早,但是容克說的不多,這個時候好生將事情考慮清楚,也絕對沒錯!
李錦寒頓了一頓,忽然緩緩說道:“容克,你可知道,我師父舒鏡容又是何人?”
容克沉吟道:“她能教出大人這般武勇之人,自然是個世外高人……我對她傷勢再清楚不過,那般嚴重竟還能在一天之內醒過來,實在是……”
李錦寒微笑著打斷道:“容克,我指的是我師父的身份……”
容克道:“隻知道夫人是漢人,其他的倒是不清楚了……”他知道舒鏡容和李錦寒的關係,是以稱呼起舒鏡容用起了“夫人”二字。
李錦寒道:“你既然是太師之子,自然是見過孝太子的,可還記得孝太子的相貌?”
容克緊緊鎖著眉頭,緩緩說道:“那個時候我雖然還小,但是孝太子經常來府中和父親商議事情,倒還記得孝太子風範……”
李錦寒看向容克,道:“那你覺得我師父相貌如何?”
“夫人相貌端麗絕倫……”容克說到這裏,猛的恍然,驚聲道:“她……她是孝太子什麼人!”
李錦寒深深地看了容克一眼,緩緩說道:“我師父舒鏡容便是孝太子長女,當時的名瑞郡主……”
“名瑞郡主她沒有死!”
李錦寒緩緩說道:“她當時和你一般大小,東宮被攻破之時,她被餘統領死命護著逃了出來……”
容克整個身體都有壓抑不住的顫抖,他雙目中猛然便是淚水洶湧,他抓著李錦寒的手臂,顫聲道:“孝太子一脈還有人在,孝太子沒有絕後……是孝太子在天之靈保佑……”他眼眶中的淚水成堆的落下,望向天上嘎聲道:“爹爹,你聽到了麼……孝太子沒有絕後……沒有的……”
李錦寒安慰的拍了拍容克的肩膀,溫聲說道:“說起來,也是你的藥救了她一命,你也算是對孝太子盡忠了……”
過了好久,容克才能止住心頭的激動,淚水過後,他目光卻是更加堅定了,捏緊了拳頭說道:“景帝和薑後罪該萬死,必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不然孝太子在天上也是難安!”
李錦寒忽然輕輕歎息了一口氣,道:“這事我們以後去做便是,師父她此生命苦,我不想讓她再受半分的苦……”
容克心中想起一事,還夾雜著淚光的眼睛裏忽然熾熱一片,他緊緊的望著李錦寒,緩緩說道:“郡主乃是孝太子唯一血脈,大人日後奪了天下,和郡主所生之子再封為儲君,將等同於孝太子重掌天下,這是天意……這是天意……”
李錦寒點了點頭,目光忽然看向了遠方,緩緩說道:“或許吧……”他拍了拍容克的肩膀,說道:“容克,你回房休息去吧,不要太過激動,別人欠你的東西,終有一天你能奪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