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克說道:“日間我已經收買了一人,此人先前坐過北牢,後免死出來,對北牢很是清楚,這個地帶並無守衛,賢王大人,我們隻管往裏進去,吳將軍的牢房在最東邊處。”
李錦寒點了點頭,道:“你辦事用心了。”
容克還沒有答話,吉布忽的冷冷地說道:“容克巫師,吉布有些不明白,以我們三人之力,單靠直襲已足夠讓守衛俯首,為何一定要弄出什麼‘極欲丹’,難道不嫌多餘麼,哼,想要在賢王大人麵前顯露你用藥的本事,可也不用這般……”
容克冷冷地說道:“這‘極欲丹’中者即倒,並且醒來後多半不記得暈厥前發生的事情,若是單單直襲,賢王大人的本事我自然是信服不已的,隻是你麼……”說道這裏,容克忽然冷哼了一聲。
吉布不知不覺間忽然握緊了腰間的彎刀,冷冷的說道:“容克巫師,你這是在侮辱我嗎?”
容克毫不示弱,說道:“那又如何?”
兩人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李錦寒沉聲說道:“容克,吉布,你們是沒將我放在眼裏嗎?”
“不敢!”兩人聽到李錦寒的話,恭敬的說道。
李錦寒哼了一聲,說道:“現在乃是救人之時,你們尚且要這般內鬥,以後我若是不在,你們豈不是要翻了天了?”他看了兩人一眼,繼續說道:“現在時間緊迫,你們都給我用心點!不要再起爭端!”
“是!”
因為李錦寒的介入,吉布和容克都沒有了相鬥之言,各自跟著李錦寒往前走去。雖說之前已經打聽清楚了此處沒有守衛,但是李錦寒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三人潛伏著進了門戶之中。
裏麵有些昏暗,各個方位零零散散的點著幾盞油燈,不過大體的情況也能分辨清楚,容克對一些旁門左道向來最是熟悉,循向尋道顯然也是他的強項,李錦寒和吉布二人隻需跟在他的後麵,便不愁費精力找路。
牢獄裏臭熏熏一片,甚至隱隱透著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聞之讓人作嘔,三人拐過了不少的彎,身邊經曆過數個牢房,大多都是空的,偶爾看到有人關押的,都是緊緊蜷縮在角落裏,看不出一絲的生息,和死人實也無益。這讓李錦寒不由為吳易興暗自擔心起來,經受著這樣的牢獄折磨,也不知道當初那個用兵如神的左旗將軍可還有當年的風采?
忽然感受到一絲異樣,李錦寒往右看去,隻見牢房角落裏兩個囚犯正冷幽幽的看著自己一行三人,兩囚都是發絲蒙麵,看不清楚麵容,唯有目光中的那一片陰冷十分的駭人。
李錦寒心中微微一緊,剛想有所動作,身邊的容克已經是早他一步行動,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一顆丹藥模樣的東西,直直的扔向了那邊,丸形的丹藥在快靠近二囚時卻一下子爆裂開來,兩囚被粉末濺射了滿身,不過卻沒有半分的動靜。容克卻是自信滿滿,看都不看兩囚,仍舊是往前走去。
李錦寒心中好奇容克剛才扔出的是什麼丹藥,然而這個時候卻不便開口說話,仍舊是跟著容克往前走去。
再往前走,忽然聽到哭聲陣陣,隱隱聽得是一個男聲,三人心中都是微微一緊,更加控製住了手腳動靜,繼續往前走去,再行一陣,吵雜聲響起,透過牢房鐵柱縫隙往裏看去,隻見五個牢獄正在一桌旁圍攏著,桌上有著一鍋,不知道在煮些什麼,隻能聞到一點怪怪的味道。
李錦寒三人功夫都是高深,此番行動又是小心翼翼,按理說是絕對不會出任何的問題,但是偏偏沒有料到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