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王妃,提轄劉大人求見!”一個內官前來傳話,小心翼翼的看了上首的劉淑月一眼,輕緩的說道。
劉淑月無力的揮了揮手,說道:“傳他進來吧。”
“給姑姑請安!”
一身錦衣的劉濤白進來,恭恭敬敬的給劉淑月行了一禮,麵帶微笑著說道。
“免禮吧。”劉淑月見到劉濤白,臉色稍微柔和了一些,說道:“濤白,你怎麼有空來宮中了。”
“隻是幾日不見姑姑,心中掛念著呢。”劉濤白笑了笑,他看了劉淑月一眼,又說道:“姑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可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
劉淑月勉強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事情,你多慮了。”
劉濤白皺了皺眉頭,說道:“莫不是姑丈太過忙於公務,致使冷落了姑姑?”
“不是的,你不要亂想了。”劉淑月顯然說話的興致不高,說完這麼一句便沉默下去了,這倒讓下麵的劉濤白有些尷尬。
“姑姑,難道是身體有些不舒服嗎?”劉濤白又問道。
“都叫你不要亂想了。”劉淑月的語氣已不知不覺帶上了一絲不悅之色。
劉濤白連聲說道:“是我多話了,還請姑姑勿怪。”
“沒什麼,我沒有怪你。”劉淑月輕輕歎息了一口氣,看了劉濤白一眼,問道:“你當著州府提轄,可還順利?”
劉濤白說道:“倒還順利,隻是現在禹州城形勢初定,有些混亂,也實有些勞心了。”
劉淑月點了點頭,說道:“勞心的話就多休息一下吧。”她心中有事,無心多談,看了劉濤白一眼,說道:“還有其他事情嗎?要是沒有你便回去休息吧。”
“倒沒有了……”劉濤白目光明明滅滅,臉龐上明顯一陣掙紮,他咬了咬牙關,忽然站起來,說道:“隻是有件事情來求姑姑,姑姑無論如何一定要答應我……”
劉淑月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且說說,是什麼事情。”
不知不覺間劉濤白的拳頭已經是捏得緊緊的,他深吸了一口氣息,說道:“侄兒看上了參議府的大小姐唐玉,一直都是魂牽夢繞……還望姑姑在姑丈麵前為我求情,將唐玉賜予我……”
“唐參議的女兒?”劉淑月的臉色一下子便拉了下來,說道:“在玉沙城的時候不是已經將趙蕊許配給你了嗎,你現在怎地又看上了別家的女子……若是其他女子還好了,你偏偏還要去招惹參議府……我且問你,你可和唐大人接觸過了?”
劉濤白聽著劉淑月的話心一直都在往下落,臉色有些蒼白,他聞言回答道:“姑丈明令不得任何人打攪參議府一家,唐大人一直不曾出來,我也進去不得,倒是沒有接觸過……”
“沒接觸還好!”劉淑月緊緊皺了皺眉頭,說道:“濤白,你可真是胡鬧!我可告訴你,唐大人雖說先前擁護二世子,但卻是州府肱骨老臣,王爺一直都是十分敬重他的,日後等風頭一過,定然是要重用他的,你這事情不說出來還好,這事情一旦抖落出來,王爺定然以為你挾勢逼迫唐家,到時候加罪於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劉濤白被劉淑月一席話說的冷汗直冒,低著頭說道:“我沒有逼迫唐家,隻是心中對唐玉實在太過喜愛,一直都是魂牽夢繞,茶飯不思……這一陣我都無心做其他事情,心中總是想起她的樣子……”他抬頭向劉淑月哀求著說道:“姑姑,我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讓我一見就心動的女孩,還請姑姑一定要幫我……”
“胡鬧!”劉淑月忽然大聲斥責,說道:“濤白,你好生糊塗!你現在乃是有妻室的人,卻仍舊要讓王爺給你賜婚,你將唐家小姐置於何地?”
劉濤白咬牙說道:“我想娶她做我妻子……”
劉淑月更是怒不可解,說道:“你自然是這樣想的,但是別人可不這麼想,你明明是有妻室的人,卻還硬要娶唐家小姐,你這不是明擺著羞辱唐家嗎!更何況你現在這門親事也是王爺親子賜婚的,你如今喜新厭舊,又將王爺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