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宴會結束之後,李錦寒回到巡查府中。不久之後,便有內官帶著“邊塞巡查使”的印章來到,另外還有朝廷任命的文書,白字黑字,絕不容有錯。
李錦寒已經可以想象,他被授予邊塞巡查使的消息不久便要傳到青州府信王耳中,信王無論如何都要防著他了,這對禹州府來說是一個不好的局麵。忽然之間,他想起了信王世子朱永年,朱永年看起來倒是一個擅於審時度勢的人,隻是不知道能不能看透薑後的用心。
深夜之中,忽然便有人來訪,卻是新月少母原田音。李錦寒心中微微一緊,出於謹慎的考慮本來想推辭掉的,一個念頭轉過,他沉吟了一會兒,還是同意接見原田音了。
巡查府。大堂之中。
“原田少母,請坐。”李錦寒對著前來的原田音微微一笑。
“原田音多謝李大人了。”原田音在位置上坐下,她眼波顯得很是嫵媚,看了李錦寒一眼。她身後隻帶了一人,便是鬆島。
李錦寒看向鬆島,笑了一笑,說道:“鬆島,你也坐下吧。”
鬆島自然絕對不會給李錦寒好臉色看,瞪了李錦寒一眼,說道:“我一直都是站在少母身後的,又礙著了你的眼睛嗎?”
李錦寒無奈一笑,說道:“好了,不坐便不坐,當我怕你了。”
鬆島哼了一聲,倒沒有再接話。
原田音仔細看了李錦寒一眼,說道:“李大人和我屬下鬆島倒是熟悉……看來禹州府的那場相遇是不打不相識啊……”
李錦寒微笑說道:“鬆島小姐還被在下擒住過呢。”
鬆島本來打算了不理會李錦寒的,卻經不起李錦寒這樣的挑逗,當即怒道:“你這個混蛋……還敢提這件事情……”
李錦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本來就是事實,又有什麼不能提的,你少母也是知道的。”
鬆島激動的還想再說,卻被原田音連聲嗬斥的阻止:“鬆島,怎能這般對李大人說話。”
“少母,他這人……這人……”鬆島滿臉的委屈,漲紅了臉,看到原田音一臉的寒色,終究是不敢再說下去。
李錦寒微微一笑,說道:“原田少母倒也不必怪罪鬆島,她這人性子就是這般,我隻覺得分外有趣。”他目光中帶著笑意,看了鬆島一眼。
鬆島聽聞李錦寒這般取笑她,目光簡直要殺人了,隻是因著原田音的話在前,她又不敢再開口怒罵李錦寒。
原田音臉龐中浮現著一個十分古怪的笑意,看向李錦寒,說道:“傳聞李大人生性風流倜儻,向來憐香惜玉,如今看來,實在是名不虛傳了……便是我屬下鬆島也被李大人挑逗上了……”
李錦寒無奈笑道:“你是從哪裏聽來的假消息,居然有人要這般誹謗於我。”
“難道我冤枉了李大人了?”原田音笑吟吟的看著李錦寒,說道:“誰傳給我這等假消息,我調查一番定然打斷他的腿……”